一个小时前,冯伍出现在庄园里。

“温世谦在哪?”

冯伍活着的时候,冯生从来都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斯文的一个。

但现在,他有些失控。

“说了不准你来。”

秦泽无奈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手捂住她的耳朵。

江暖暖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但冯生带着恨和悔的发泄还有温世谦喉间溢出的闷哼,却一声声钻进她的耳朵里。

想躲都躲不开。

“我哥他哪点对不起你温世谦!你说啊!”

“你杀他!你居然杀他!”

“打够了吗?”温世谦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他的衣服全都是口子,里面不是红肿就是鞭伤。

哪里还有当初年少清润的模样。

“从他逼我帮他做药开始,他就已经对不起我了。”温世谦咳出一口浓稠的血痰后,不在意地抬手擦掉嘴边的脏秽,“,只有他自己稀罕而已。”

他闭着眼,神色平静,等着接下来的“惩罚”。

冯生冷笑一声,蹲下身子,指节用力地抓着温世谦的头发。

“可你知不知道,伍哥连他最稀罕的都不要了,他要你的命啊。”

这一句话,像是羽毛一般,轻飘飘地从冯生口中落下,但分量,却沉重的要命。

温世谦睁开眼,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伍哥不是带你去季城出差,他是带你逃命。”冯生掐着他的脖子,脸部的肌肉开始抽搐,“你就这么对他?”

“救你也错了吗?”

他不懂,为什么人的心,可以比石头还要硬。

“方杰。”

听到秦泽的指示,方杰立刻拉开了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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