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李商隐的信件怎会到父亲的手中?”令狐滈边走边想道,“李商隐一个小小的幕僚,就算是跟令狐绹之间有些关系,要想把书信送到父亲手中,也是需要有人帮忙的,不然他连宰相府的门都进不去。”
令狐滈越想越觉着这事情有问题。
不是说令狐滈跟李商隐这个人有多少过节,只是这么多年来,在许多事情上,父亲令狐绹都是听儿子令狐滈的意见或者是建议。
可是今天在李商隐这件事上,令狐绹虽然没有明确的否决令狐滈的意见,但也没有听取他的建议,这让令狐滈多少有些失落。
而且从父亲的言语中,多少还对李商隐的处境有些同情。
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从来没有说过儿子的肚子里能撑船。对于令狐滈这样的人来说,只要不小肚鸡肠就已经很不错了。
“来人啦,把管家令狐展给我叫过来。”想到这里,令狐滈命人将大管家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长公子您叫我?”刚刚被老爷训斥了一顿,这长公子又叫他做什么呢?令狐展心中七上八下的来到令狐滈的房间。
“我来问你,今天可有人来过府上?”令狐滈厉声问道。
“回周公子的话,除了周公子之外,今天没有任何人来过府上。”令狐展回答道。
除了周卓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人来过府上?
令狐滈心中似乎明白了。
李商隐的信一定是有人放在父亲的房间了,而且这个送信的人一定是周卓。
令狐滈很清楚,如果是有人把李商隐的信送到宰相的衙署,那父亲就没有必要回到府上专门来问他。如果是李商隐在半道上碰到父亲的话,还有送信的必要吗?
思来想去,一定是有人将李商隐的书信送到府里来了,而这个就是他自己请来的周卓。
“小子哎,竟敢耍弄本少爷,这次你死定了。”令狐滈心中狠狠的想到,不过转眼一想,周卓这小子也很不一般,他的歌确实唱的有特色,有韵味,就是跟别人的歌不一样。
这万一把这小子给弄死了,我不是就没有好老师了吗?
想到这里,令狐滈又有些不舍。
可如果不惩治这小子的话,今后他会越来越放肆的。
惩罚还是要惩罚的。
可是该如何惩罚这小子呢?令狐滈一时之间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令狐滈十分不解,那就是周卓凭什么要帮助李商隐一个刚刚来到长安的没落文人呢?
令狐滈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他们之间是没有联系的,可周卓为何要帮助李商隐呢?”
想到这里,令狐滈到不急着要惩治周卓了,他对大管家令狐展道:“照你这么说是周卓送信到府上的?”
“对对对,一定是这小子。”只要能够摆脱自己的责任,令狐展恨不得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倒周卓身上。
“他一个新来的,凭什么要帮助李商隐这么个没落文人呢?”令狐滈冷不丁的问道。
“这个?”令狐展没有想到令狐滈会突然之间问这么句话,当下就愣住了,“周卓为何要帮助李商隐,奴才也说不清楚,但奴才敢肯定,这封信一定是周卓送进府里的。”
“蠢货,天下哪有白给人帮忙的事情,你下去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不是周卓帮的李商隐。如果是给我说清楚原因,如果不是你就给我好好查查看看府上到底是谁吃里扒外。吃着我令狐府的饭,帮着别人干事情。”令狐滈狠狠的对大管家令狐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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