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宫玄离的离王府之内,之前时候因为六皇子提前入住,所以提前从外面买了一大批仆人回来,不过幸好皇上在宫里安排了得力的人来管着王府里面的下人,所以宫玄离倒是不用操心旁的事情。
宫玄离也知道自己的王府里面有许多宫玄正安插的眼线,而且之前时候他也明白这整个王府都是在宫玄正的指挥之下进行修葺的,所以对这王府的构造,宫玄正比宫玄离更加的熟悉。
此刻他已经昏迷了许久了,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鲜血,那胸膛中的那一剑,似乎跟被戳了个血窟窿似的,鲜血愉快的翻涌着,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袍、
府里面之前时候,王府里面的管家已经安排了府医,所以这一点倒没有太过于手忙脚乱,但是宫玄离的伤势太重了,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了,宫玄离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脸色苍白如纸,安安静静的睡在床榻之上。
他们九个人之中的老三这次也在,对同样受了伤的小八说道:“这一次主子太着急了。”
老三不知道,但是小八却是知道的,主子急着清除掉宫玄正的势力,还是因为主子太过于在乎那个女人的缘故,自从上次皇上答应了宁将军的请求撤销了两家的婚事之后,宫玄离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做事没有以前的那种运筹帷幄了,也没了以前的那种耐心,只是想急于求成,想将宫玄正早早的绊倒、
本来宫玄离尚且还有些耐心去细细部署,但是宫玄离听着外面的那些谣言,又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宁紫陌,他还是还想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啊、
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次的教训也确实够狠的了,宫玄离胸口上的伤极深,那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此刻似一个幽深的无底洞般,蚕食着他的生命、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但是他的脑海里面却还在盘旋着一个念头,他还要去将军府陪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的精神状况已经很不好了,他再不去陪着,晚上她肯定睡不着。
眼见着都已经到了夜半了,宫玄离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死死的拧着眉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距离那只猫应该来将军府的时间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宁紫陌本该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睡着了,但是此刻她却毫无睡意,在床榻上面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是在想那只猫儿为什么还没来,还是在想着那个男人。
每到夜深,黑夜给了那些胆小的人无尽的保护,每每到了深夜,宁紫陌的脑海里面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那个男人的面孔,她想他想到了骨子里面,那种思念早就渗透了宁紫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深入到了她的骨髓里面去。
扎根深重的思念,生生剔除的话,疼的还是宁紫陌自己。
她此刻没出息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其实也曾怀疑过那个孩子的问题,因为府里面的府医给她把脉时候说过,孩子当时都已经六个月了,发育的比较好的孩子可能都已经成型了,若真的是流产了不可能只是一滩血迹而已、
而且玉奴发誓说过真的只看到了墙上和地面上面染了鲜血,真的没有看到什么不成型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那府医也不知道,府医把脉都已经有二十年了,那时候对着宁紫陌的脉搏却第一次产生了质疑,这到底是生了孩子还是流产,他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但是宁紫陌经此折腾,身子虚弱确实需要好好的调养一番,所以府医也不再说些旁的,只是一心为宁紫陌条养好身体罢了。
此刻宁紫陌又想到那个孩子了,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孩子确确实实是不见了,而且当时的疼痛可不是假的。
第三次了,宁紫陌第三次看那个平日小狸会翻进来的窗户,怎么还没来?
宁紫陌确确实实睡不着,如今天暖了,她起身之后随意的披了一件外套便走了出来,这四月初上弦月的月光并不明亮,院子里面暗影绰绰,玉奴的房间就在宁紫陌的隔壁,她虽然之前睡了,但是宁紫陌房门处她放了银丝线,若有人走动的话,衣角刮上了银丝线,她的房内就会传来并不清脆的声响、
所以此刻她也起了身,迅速的穿好衣服,在窗户缝中看了一下,一身穿着洁白胜雪的宁紫陌坐在庭院的凉椅之上,正对着上了眉梢的月亮在感叹些什么、
宁紫陌此刻倒是没有感叹些什么,只是脑子里面有些乱哄哄的,她觉得自己还是受了影响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的心却是不安的、
玉奴走了过来,她也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诧异的看了过去。
“小姐。”
宁紫陌笑,索性将话都摊开了的说道:“真按照身份来说,你可比我尊贵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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