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正这一次来将军府根本没有一点点躲藏的意思,或者说以他的身手,将军府的守卫根本发现不了他,他落在华庭苑的屋顶,观察了一小会儿,发现宁紫陌房内居然只有一个人在守着、

他刚才没有急着下去是因为他还以为宫玄离在宁紫陌的房间里面守着呢,他不知道宁紫陌的孩子是怎么掉的,但是从方才玉奴的只言片语之中能够知道是因为他的那个六弟,所以孩子才掉的。

他以为至少宫玄离会守着她,但是他却没有看到人。

玉锦甚是惊骇,怎么这人到了自己的身后她才发现有人,而且房内的烛火暗到了极致,玉锦还没有看清到底是何人,就被人给打晕了。

玉锦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宫玄正进了内室之后就将内室的那房门给关上了,房内就剩下已经昏迷多时的宁紫陌和浑身都湿透的宫玄正了。

宫玄正浑身透湿,他有内力护体倒是不觉得冷,但是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确实不舒服,他看着宁紫陌苍白的小脸,略微的犹豫了一番之后就稀稀疏疏脱了自己身上还在滴着雨水的衣服、

床上的人似乎有点冷,对于那抓上自己冰冷掌心的温暖大掌,她攥的极紧,甚是因为贪恋温暖而无意识的将整个人都往那温暖的地方挪了挪。

宫玄正见她脸蛋苍白的可怕,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蛋,他的手指燥热,在她的唇瓣之上反复摩擦,那眼神里面的痴迷,浓重却纯粹。

他之前跟宁紫陌闹翻的时候,没有想到他也有与这个女人这般亲密的时候,虽然她是昏迷的,但是却极大地满足了宫玄正的心、

现在能够继承大统的皇子只有宫玄离和宫玄正两个人,但是之前时候宫玄离因为与燕北联姻的事情闹翻了,其实宫玄离知道他会因为此事而少了许多预备想支持他的官员,但是为了能够推掉那联姻的事情,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在这种节骨眼麾下,皇上又将科考的事情交给了宫玄正,科考的事情关乎未来大舜国的人才选拔之事,这是多么大的殊荣与信任啊,所以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官员立马就倒戈到了宫玄正的阵营里面去。

如今宫玄正的气势如日中天,所以宫玄正毫不夸张的说,以他现在的权势想求娶京城哪个大家族的嫡女都可以,但是他的心早就已经被宁紫陌的一颦一笑占得满满当当的,他的心也狭小的很,根本就再装不下第二个人。

就是如此的一腔热情,宫玄正此刻相当于给自己制作了一个爱的坟墓,爱恨只在一瞬间,当爱成恨,宫玄正便等于已经踏入了坟墓里面,爱的深沉,恨的热烈,毫无退路。

当那宫玄正在将来的某一天兵败如山倒之时,他才后悔为何自己一心要痴迷在这个从不将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身上。

宁紫陌此刻睡的迷迷糊糊,并不知道宫玄正来过,还在她的床榻上面睡了一晚上,宫玄正对她秋毫无犯,连趁机亲吻宁紫陌的事情都没有做出来、

只是纯粹的守了宁紫陌一个晚上,顺便给了她一些温暖,宁紫陌虽然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四面八方而来的冰冷,兜头兜脸的朝着她袭来、

宫玄离连夜再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五更天了,天边都已经泛白了,宁国栋还不知道这华庭苑里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早早就上朝去了,而宫玄正也不想耽误早朝的时间,便也早早就走了。

华庭苑里面奴仆们人头攒动,都是因为宁紫陌突然小产的事情而乱做了一团,闹了一整个晚上,幸好平时宁紫陌将这些人管教的好,宁紫陌前脚出事后脚并没有人立马跑出去散谣言。

外面雨势依旧磅礴的吓人,盖了将军府之内的一片哀伤,宁紫陌还没醒过来就能够感受到有人在她的床前哭哭啼啼的,抽噎的声音听得她有些烦躁。

许是身上疼的,宁紫陌拧着眉头醒来的时候看到玉奴红了眼眶的跪在自己的床边,她的眼睛干涩的可怕,睁眼都需要费些力气,宁紫陌只觉得身上疼的难捱,不仅有些疼,四面八方从毛孔处无孔不入的冰冷冻的她浑身一颤,但是她的手却摸到了床榻右侧的温暖,愣了一瞬。

她看不清自己床帐上面釉红色的花朵,只觉得那些鲜亮的颜色晃的她眼晕,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的抬手摸向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曾经高高隆起的小腹此刻已经平坦了许多,宁紫陌似乎是愣了,原来之前昏迷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身子的那感觉不是骗人的,孩子真的流掉了,她的双手颤巍的不敢相信自己摸到的平坦,她眼眶刹那间就红了,似乎跟被人戳到了泪点似的,眼泪啪嗒的往下掉,颤抖的问道:“玉奴,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

“小姐,您别伤心,孩子,孩子”玉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昨天一整晚她亲自将地上的那些血渍都给全都擦拭干净了,但是房内依旧还有浓重的血腥之味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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