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倒也没有真的想要他的性命,只是她不喜欢有人威胁她,她的身份是她的死穴,当初宁将军跟朝廷上报那件事情的时候,就说了土匪全部被剿灭,康亲王府的家眷在他赶到之前就已经被屠杀殆尽了,所以这么多年皇上才没有去追究过有没有康亲王府的余孽还活着。

若是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当初宁将军欺君的事情就要被揭发,不仅如此,宁将军这么多年还窝藏罪臣之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玉奴心事重重的模样,宁紫陌一眼就看穿了,她顺了顺自己的墨发,对着眼神有些飘忽的玉奴问道:“刚听玉锦说你追黑衣人去了,怎么样了?”

玉奴抿紧薄唇,将大门给掩上了,此刻宫玄离也不在,正是将书信拿出来的好时机、

宁紫陌将书信摊开,上面只有时间和地址:“明日午后茶雀楼雅间、”

“谁给你的?”

宁紫陌看着这熟悉的笔记,其实都已经猜到了是谁,只有宫玄正的字迹才会如此的具有狂野的侵略性。

“一个叫做墨竹的暗卫、”

“你怎么放他走了?”

宁紫陌将这薄薄的信纸放在火舌上面,炙热的火舌瞬间就席卷了这纸条,再过刹那间就只余下浅色的灰烬了。

听到这话的玉奴有些支支吾吾的,玉奴很少如此的局促,宁紫陌觉得事出有异,方才玉锦说玉奴追人去了,心里就有些担忧,见玉奴迟迟不回来就已经悬心不安了,虽然玉奴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心似乎不在此地,她的眼神闪闪烁烁的,宁紫陌看不真切,但是她心里却莫名觉得玉奴希望她去:“你希望我去?”

玉奴没点头也没有摇头,主仆二人悄悄话还没有说完,玉锦便在外面开始咳嗽了,玉奴慌张的将那些灰烬给全都擦掉了,而后强装镇定的去开了门,直到出了门看也没看宁紫陌一眼,更遑论去看那宫玄离了。

“玉奴怎么怪怪的?是出事了?”

宫玄离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似乎是他的到来平白扰了这主仆二人说话似的。

宁紫陌笑笑:“说二两肉和她之间的事情呢,玉奴好歹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害羞呢。”

方才宫玄离也是去问这件事情去了,二两肉表示愿意等,一切只看玉奴的意思,玉奴若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愿意这辈子都以师兄弟的身份守护着她,他是有点像榆木疙瘩,他喜欢玉奴,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他却不敢去玉奴跟前提一字半句的,将喜欢藏得小心,深怕叫玉奴知道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就因为二两肉从来不曾在玉奴面前正式的提过,玉奴就不可能将府里面的那些谣言放在眼里,更不可能上心。

“那玉奴是怎么说的啊?老二生的算是玉树临风,武功底子也不弱,又有一手的好厨艺,最主要是人温柔又专情”

宫玄离倒也不是舍不得放人走的人,不能因为他的事情而耽误了属下们的幸福,既然二两肉有喜欢的人,他能做主的肯定就做主了,但是玉奴是宁紫陌的人,他没有问过她们的意见就做主赐婚的话就有点过分了。

所以今夜他也要过来问一问。

宁紫陌闭着眼睛听了一阵,几乎能夸人的词宫玄离都拿出来说了一遍,宁紫陌故作推脱,说玉奴还没有考虑好。

但是其实这宁紫陌心里藏着旁的事情,方才宫玄离进来的急,玉奴便走了,她没听到玉奴的答案,但是她觉得玉奴就是这么想的,玉奴希望她过去。

可是她要去见宫玄正的话,这件事情若是叫这个男人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叫自己过去的,但是宁紫陌的心里其实是好奇的,因为她了解玉奴,玉奴今夜没有将那人给抓回来,反而还替人递了信给自己。

今夜的玉奴很不正常,这是宁紫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得出来的结论,罢了,明天问一问,若是真有必要的话,她倒是可以去一趟,毕竟她也有话要跟他说清楚、

翌日一早,宁紫陌看着玉奴还算是正常的模样,又看了看那边正要出府的宫玄离,咳嗽了一声的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刚才他还在的时候,她们主仆二人丝毫不敢说这事,哪怕这会子宫玄离都走了,都还不敢高声谈论这件事情、

深怕这宫玄离没有走远,见她们主仆二人这么鬼鬼祟祟的模样,又折回了身就麻烦了。

“奴婢没有出什么事情。”

宁紫陌斜着眼看她,分明没有相信她这话,所以宁紫陌状似无意的耸肩道:“那我午后还要采花,就不去茶雀楼了。”

春天来了,采花是贵女们常做的事情,往年开春宁紫陌也会约上三两个好友一起,但是今年她就不行了。

听到这么说的玉奴急了,宁紫陌将手中的肚兜放下,推开窗,从这儿远远的眺望过去,还依稀能够看见那坐落在西南方向的那座高庭大院,五皇子宫玄正的王府虽说不气派,但是因为比较偏,所以占地面积比较广,远远看到葱郁一片之中有三两斜角,那就是五皇子的王府了。

“他的人具体跟你说什么,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午后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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