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牛延福、朱顺德是真心投靠,李承乾立即招来李世绩、苏定方、薛仁贵三人来商议具体过关的一些细节。

三人来到李承乾车驾前骑在马上给李承乾行礼,刘葵把牛延福的信递给三人看。这三人都是兵法大家对于诱敌、诈降、兵变都是驾轻就熟的,看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三人看了薛仁贵最先开口道:“启禀太子殿下,牛延福和朱顺德的出身确如信中所言,当年他们二人都曾随末将远征燕然山,回军后留在灵州刘仁轨帐下听命。”

“薛将军后来可曾与他们有书信往来?”苏定方立即问道。

薛仁贵摇摇头道:“不曾,若非今日看到这封信,我已经想不起他们了。”

旁边的李世绩听了点点头,对于薛仁贵的谨慎他是很赞赏的。

李承乾对薛仁贵的话是相信的,薛仁贵是自己最铁的心腹,他若是知道函谷关守将是他的旧日部将早就应该对自己说了。

“英国公对此有何看法?”李承乾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李世绩问道。

李世绩心里苦笑不已,明明李承乾心里已经答案了,而且旁边的薛仁贵跟这二人还认识李承乾却非先问他。

“回太子殿下,臣以为牛朱二位应该真心归顺。”心里怎么想不说,表面上李世绩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李承乾。

李承乾见此接着问道:“英国公所言若是,那后续怎么行军英国公说说看。”

李世绩看看左右的苏定方和薛仁贵,谦虚道:“事出突然,臣一时也难有万全之策,不如先请苏将军和薛将军说说。”

李承乾听了看一看李世绩对薛仁贵道:“仁贵先说,然后请英国公和苏将军二位指点。”

苏定方忙谦虚道:“不敢。”

薛仁贵也不多想,微向李承乾行一礼道:“太子殿下,末将以为咱们只需要今日早些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在函谷关前摆开军阵压上去即可。”

李承乾不由惊讶道:“这么简单?”

李世绩见了笑道:“太子殿下越是简单仗越好打。”

苏定方见李承乾一时没有解过来忙道:“太子殿下,按咱们原本行军速度,到今天安营扎寨时刚好走到函谷关前。

如今既然知道长孙冲来到函谷关内,为防他们夜里偷袭所以需要提前安营扎寨做好布置。”

李承乾听了点点头道:“那三位就去安排吧。”

至于明天一早就排阵攻城,不用问,一来就是为了给函谷关内的将士以压力,二则若是牛延福朱顺德出了毛病也直接能硬攻。

商议已定李世绩三人各回本阵,因为行军方略变化不大,此事也不用再往传达,直到大军走到离函谷关五里时李世绩就下令大军停下安营扎寨。

因为函谷关就在五里之外,很多将士对朝廷不准他们回长安怨念更大,本来他们可以直接入关在关城内安营扎寨。现在倒两山之间的大路上安营等于是盖着星星喂蚊子,将士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

因为明日可能要攻城,当晚李承乾顶满一天星斗带着亲卫亲自去巡营,他要让将士都看看他,让将士们知道他们明天要为谁卖命。

次日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承乾的大营便开始动起来了,数万将士烧水做饭准备吃饱了去攻打函谷关。

李承乾也早早地起来穿上他的金甲,命人把四望车的顶篷拆了,变成类似先秦战车的样式,这样李承乾站在车上可以让整个战场都能看见他。

“呜呜”

通红的太阳刚从东北方升起,大地上还有蒙蒙白雾。

在呜呜的号角声中,数万盔明甲亮大唐勇士缓缓起动,若一道巨浪滚滚向前。

李承乾的车驾走在军阵中间,前后左右五彩旗帜高高扬起,黄罗伞盖锦绣辉煌,大唐皇太子威仪隆重让人不敢直视。

五里路程十分好走,大军转瞬就来函谷关城下,一到函谷关城下李承乾立即下令擂鼓,准备攻城。

咚咚咚……通通通……隆隆隆……

十八面巨大的战鼓被赤着上身力士奋力擂起,声音越来越响,豉点越来越密,最后直如闷雷一般隆隆不止。

如此动静立即惊动了函谷关里长孙冲,他急忙带着家将跑上城头,只见城下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头都是披甲执锐的大唐勇士,被隆隆鼓声催着正如雪崩一般朝函谷关汹涌而来。

一时间只感觉地动山摇,城池震颤,他就像怒海惊涛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能被巨浪吞没。面对如此声势,长孙冲泛起阵阵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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