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元宝台下看客都等得不耐烦,纷纷要求结束这法器长枪的拍卖时,只见身形一晃,却又从人群中走出一人。
此人看起来乃是书生模样,但模样和神色却颇显憔悴潦倒,就连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脖子,也显出一副弱不禁风之意,让人不禁想起冬日里那风一吹就倒的枯树枝。
眼见这法器长枪的斗法竞价快结束了,却忽然又冒出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来,台下的看客都不高兴了,纷纷不满地嚷嚷起来。
桃红本打算结束这第一场拍卖,见到此人上台,脸上又挂出微笑,询问道:“这位公子也是要试一试这金纱纸的考验么?”
瘦弱书生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神色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疲倦之意。
桃红见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点了点头,做出“请”的手势来,给瘦弱书生让出一条路。
带刀客见状,灵识一扫,不禁嗤笑道:“我当最后一个上来的即便不是什么出色人物,至少也应当是个高手,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筑基中期的人物。以他的道行,即便能穿透那金纱纸,但要胜过那大汉却很难。这书生,纯粹是多此一举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书生屏气凝神,做出突刺的姿势,随后两袖一抖,宽大的袍袖中登时掉出两只短枪来,被他抓在手里。书生双手一扭,一杆其貌不扬的长枪便被他抓在手中,枪头熠熠生辉。
还没等台下的看客发出新一轮嘘声,瘦弱书生就已经动起来了。他眼神一厉,身体一扭,长枪便被他顺势送了出去,伴着一声轻喝,只见那杆长枪已经稳稳地穿进叠在一起的金纱纸中了。
书生又呼了口气,双臂用力间,那杆长枪便被他抽了出来,露出金纱纸上一个新戳出的洞口。
书生做了个手势,示意桃红上去检查。桃红拨开金纱纸一张张数上去,最后转身宣布道:“十张!”
“咦?”闻言,不禁面露轻视之色的带刀客惊讶出声,就连台下的看客也没想到这个结果,纷纷叫了起来,其中不乏认为这瘦弱书生作弊之类的玩笑话。
要知道,这驭使长枪的法门和驭使飞剑的法门并不相同。驭使飞剑者肉身可以不强大,仅凭着胸中一口精纯灵气,便可以倏忽间驭剑千里,无往不利。但要说起驭使长枪,那就相当考验持枪者的肉身力量了。
而这书生看起来一派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能一口气把那金纱纸穿透十层。即便是勉强达到这斗法竞价的标准,那也足够让人惊讶的了。因此这些人才会惊讶出声。
见瘦弱书生报了个九颗金豆的价后,便从台上走了下去,带刀客道:“不应该啊,依我看来,这书生即便能穿透那金纱纸,但也顶多穿透个七八层才对,这怎么一口气整整十层都被他穿过去了?不应该!委实不应该啊!”
一边说着,带刀客一边连连摇头,似是极为难以相信这一幕。
赵秉直见状,便问道:“于大人此话怎讲?那书生虽然看起来瘦弱了点,但我们修道人毕竟不是凡人练武的功夫,从表面看不出肉身功底也实属正常。说不定那书生便是有惊人艺业在身,你又为何如此奇怪?”
言下之意,自然是觉着带刀客小看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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