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声势!

见到如此醒目的一幕,王不识不禁一愣,这张家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御空的动静如此之大?

赵秉直也有同样的想法,不禁冷笑道:“一看便知,这肯定出自张家那位少主的手笔!单看这飞行时的气浪,就是一件品阶极高的法器飞行时才能造出。再看那彩色的云霞,更是某种加速法器弄出的东西。张家上下,除了那位喜爱排场的张延龄张少主,再没其他人会弄出这种动静了!”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千宝阁六当家自门内走出,站着等待。云霞滚滚,径直投到千宝阁前的地面,周围密集的修道人士见状,慌张躲向四方,唯恐被波及到。

声势浩大的气浪,落地时,却无比轻柔,并未再弄出任何动静,连女子的裙角都不曾掀起,显然是有意克制所致。烟霞散去,熟悉的身影自人群中走出,轻笑着摇着一把折扇。

张延龄拱手道:“见过六当家,延龄这厢有礼了。”

张延龄含笑行礼时,袍袖飘飘,气度中正端庄,俨然一个翩翩贵公子形象。见到这一幕,不少女修眼中都闪过异色,至于更远处看热闹的凡人,更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赵秉直讥讽道:“这个姓张的还是这么骚包,不弄的满城皆知,他心里就不舒坦!”

王不识瞥了赵秉直一眼,看来这位监府公子,对那位张家少主真是有不少意见。也不知那位张延龄到底做过什么事,惹得赵秉直频频出言讥讽于他。

带刀客闻言转过身,硬邦邦道:“公子,此言还需慎重。上下皆知,监府大人有意让人与张家少主交好,进而拉拢张家。您对张家少主如此排斥,若是让他知道了,恐怕于事有害。”

他此言本是好心劝导,自认算是尽了侍卫的本分,没想到赵秉直听到这句话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骂道:“我怎么做事,轮得到你来管吗?你老老实实跟在我那父亲身边就好,我跟谁套近乎,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骂完后,赵秉直犹嫌不解气,抓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连茶叶都给吞了进去。只见他背过身去一副牙痒痒的模样,带刀客面色愕然,不知自己此举怎么招惹到了这位公子。

王不识见状微微一笑,看来这位带刀的老兄,是个耿直人物,根本没打听过赵秉直和张延龄那点弯弯绕,这才被赵秉直落了面子。

不过他这一笑落在带刀客眼里,自然成了讥讽的意思。带刀客前走两步,走到王不识身前,沉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声音森然,满含问罪之意。王不识闻言也不禁变了脸色,心想自己又招谁惹谁了?

带刀客再踏两步,又道:“你是在笑我吗?”说到这句话,他一张脸都黑了下去,气势凌厉。

换做平时,他本不会做出这种嚣张举动。但是来之前,听同僚们说了些这新护卫的传闻,本就看这年轻人不顺眼,紧接着又被赵秉直当着此人面落了面子。这就算了,没想到这斗笠年轻人还敢当面嘲笑,这就忍不了了。

他自忖这斗笠人年纪轻轻,不会高过自己境界。自己修道路上为长,又是监府官邸的老人,喝问此人一句也无不可。如此考虑,带刀客才气势凌厉地做出问罪之举。

没想到,还没等王不识回话,赵秉直反倒发出了喝问。

“你干什么?”赵秉直沉下眉头道,声音带上几分怒气。

他刚才本是半生气半开玩笑之举,没想到这带刀客竟然当了真不说,还当自己面威逼王不识。这还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被赵秉直一喝,带刀客丝毫不惧,淡定自若道:“回禀公子,刚才公子与我开玩笑就罢了,这位朋友竟然取笑于我。这口气不消,于某意气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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