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俯下身,一把就擒拿住了夏紫纤的手腕:“证据,自然就是在你的身上。”
夏紫纤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使劲挣扎:“放开我!”
“假如我预料得不错的话,解药就在你的身上!所以,你适才才会猛然反应过来,认定那人不应该用穿肠毒杀你,这是我们百密一疏。”冷南弦斩钉截铁地道:“交出来吧!”
夏紫纤身子弱,气力小,挣脱不开,恼羞成怒,猛然自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然后就朝着冷南弦的手腕猛然扎了下去。
冷南弦也没有想到,夏紫纤竟然突然下此狠手,面色一变,只能无奈地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夏紫纤一连后退数步,然后使劲将袖子一扯,竟然从袖中滚落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来。
她眼疾手快,还未等冷南弦反应过来,捡起就飞快地丢进了嘴里,吞咽下去。
变数太快,冷南弦又是恪守男女大防之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夏紫纤望着冷南弦得意一笑,然后伸出手来:“证据?”
冷南弦一阵默然,哑口无言。
“你没有证据,可是我有,从夏安生身上搜出了穿肠的毒药,这就已经是罪证,你们抵赖不得。”
冷南弦一声苦笑:“那药原本就是你与安生推搡的时候,塞在她的身上的。”
“谁会相信?夏安生她毒杀祖母,无论你们怎么替她开脱,这都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
冷南弦淡然道:“可是你适才毁灭罪证,我也都亲眼目睹,你同样无法抵赖。”
“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适才吞咽下去的就是穿肠的解药呢?”
夏紫纤狠毒地紧盯冷南弦,面前这个为了夏安生对自己如此绝情机关算尽的男人,令她彻底死了心,由爱生恨,咬牙切齿。
冷南弦无奈地摇摇头:“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证明,虽然明明知道你就是凶手,但是你的手法太高明,谁也捉不住把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还好,公道自在人心,你适才的所作所为,做贼心虚,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
夏紫纤猛然抬头,原本应当关押在柴房里的夏安生,还有夏家大爷与夏员外一同出现在门口。
夏员外站在外面,将二人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里,额头青筋直冒,牙根紧咬。
“紫纤,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夏紫纤满脸惶恐:“不是的,父亲,你不要听信她们乱说,真的与女儿没有任何干系!”
夏家大爷亦是失望地摇摇头:“安生为了搭救她父亲可以出生入死,又怎么可能当众毒杀自己的亲祖母?所以,我更加相信安生的话。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做,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你是记恨你祖母当年不让你们进夏家的大门?还是想借此栽赃安生?”
夏紫纤满面流涕,哭得哀哀切切:“我真的没有!这一切全都是夏安生设计栽赃给我!”
“那你适才为何那般急着销毁你藏在袖中的药丸?”夏员外突然大声呵斥道。
“那,那不是!”夏紫纤惊慌地摇头:“我适才只是一时赌气而已,我上了他的当。”
“或许,我们真的没有证据治你的罪过,但是,紫纤,公道自在人心,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令大家全都心知肚明。我们夏家,因为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耻辱!我们给你最后一丝脸面,你毒害你祖母的罪行暂时不会声张,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京城,夏家,已经容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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