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老太太耳背。
好歹说了半天,我几乎是吼着跟那老太太说的,她终于明白了,听说我们要在这吃饭住宿,还挺高兴,打着灯笼颤巍巍的拍着手就往里走。
这老太太走路我看都是摸黑在走,我把手在她眼睛前面晃了晃,老太太咧嘴一笑,说,“害了眼病,眼睛快瞎了,瞧不见了。”
我把脑袋凑到老太的耳朵旁,大声说道,“老奶奶,怎么称呼啊!”
这老太太耳朵背,听我说话的时候要把手放在自己耳朵后面,然后侧着脑袋认真的听,听完后就笑了,“瞎子婆,村里像你们这么大的毛丫头都叫我瞎子婆!”
村里小孩子叫她瞎子婆,是因为她眼睛看不见的原因吧。
不过,我觉得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尊重。
但是这个老太太好像已经看淡了,也习惯了。
我搀扶着老太太,她整个人提着煤油灯颤颤悠悠的往屋子里走,我弯腰在她旁边问,“老奶奶,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怎么没见你家里的孩子,他们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啊!”
在农村其实有不少不孝子,以前我们村就有一个在县城里买了房子,老家的老母亲还住阴暗潮湿破破烂烂的土瓦房。
花一万多块钱买一条狗都不舍得给老家自己的娘添一件过冬的厚衣服。
因为这老太太耳背,我说话很大声。
老太太这下听懂了,说,在家啊,我闺女在家里啊,那不是就在你们身后面的吗?
我当时一听这话,感觉立马不淡定了。
我跟钟白俩人立马回头,可是身后面空荡荡的,敞开的门,除了院子里的晾的几件老布衣服,哪里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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