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颓然的将自己的脑袋垂下,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夺取皇位然后还要守住自己的皇位。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失去了控制,至少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刑昭并没有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他打算让这位天潢贵胄知道什么叫做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殿下,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么?
如果您还有什么要知道的,臣可以全部告诉殿下,包括殿下在京中那些嫡系人马,现在的遭遇到底如何了,也包括我那个现在还顾及着你跟他之间那点情义的师弟,最终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甚至包括我漠北三十万大军将来的走向到底是如何的。”
如果说之前刑昭的话对于李封来说是一记重击的话,那么现在刑昭说的这些如同风凉话一般的言辞,就等同于是在李封的伤口上撒盐。而且是一点一点将已经结痂的伤疤揭开,然后慢悠悠的把盐巴撒在上面,一边撒还一边问:你舒不舒服?
从某种程度上看,其实李封跟李神通有许多的共同点,毕竟他是李神通的儿子,虽然不是最像李神通的那个儿子。
所以他有自己的骄傲,在刑昭差不多等同于挑衅的话语之下,他用力一拳砸在了桌上。
他是不敢跟刑昭动手的,开玩笑,范无咎的两个徒弟个顶个都是高手,一个陈华就可以让漠北的北狄人闻风丧胆,二十年之内别想再动兵戈,让百万大月氏雄兵退却,他的师兄,如果是弱者,那才有鬼了。
刑昭冷冷道:“殿下也不用这么自残,以服章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对你这个昔日的兄弟下手的,哪怕你这个昔日的兄弟想过要他的命。
不过你也别想着将来有机会翻盘,只要服章答应了陛下的要求,那么你就只能够待在漠北当你的富家翁,别想要自由了。
当一个人拥有自由的时候他可能不会认为失去自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当一个人彻底失去自由之后,他们才会知道自由的可贵。”
刑昭说完就打算离开,这个时候李封却叫住了他:“刑昭,我真的算错了,也做错了,更想错了。我问你,如果我一直都将服章当成袍泽兄弟,不出现任何想要杀他的心思,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刑昭纠正了他话里面的语病:“不是他会不会这么做,而是我们会不会这么做。殿下还是要搞清楚,这件事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师弟根本不知道,包括安城带着人马进入京城帮助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哥哥,服章都是不知道的。
如果你不说那些不应该说的话,至少在陛下表明要将皇位传给服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漠北的三十万边军对殿下有半点不敬的。
殿下现在应该做的事,就是好好想想要住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我会派人专程保护殿下,殿下也不要想着可以收买我的人,既然我敢派人保护您,就能够保证这些人根本是你无法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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