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祤眨着眼睛,满怀希望的问道:“怎么样,我穿嫣然姐姐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穿龙袍也不象太子。”季羽凡没好气地道。
这件衣服,季羽凡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亲手从叶嫣然行李包里拿出来,洗净、晾干、烫平,再挂到她的衣柜里的,没想到最终却便宜了上官祤这丫头。他气都要气死了!
上官祤很扫兴地扁扁嘴,负气地道:“没眼光!”
叶嫣然看着这对小儿女拌嘴,多少有些无奈,在心里又有些感叹自己韶华已逝,青春不再,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一个人与她吵着,爱着。
记忆的阀门悄悄打开一道缝隙,一些关于过去的记忆就那样渗了出来,让她的心陡然一痛,随即将心门关严,把那阀门再次扭紧。
她收回心神道:“水滚了,开动吧!我不客气了!”
季羽凡站起身进卧室找出一条餐巾丢给上官祤,“围上点儿,笨手笨脚地,再把汤汁溅身上,可没那么多衣服给你换。”
“哦。”上官祤唇角弯了弯,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细心。
她夹起一个鱼丸往季羽凡碗里放,“试试这个鱼丸,我专门去林记买的,他家的鱼丸全是手打的,味道可好了!”
她手一抖,刚夹起的鱼丸又重新掉起了锅里,满是红油的汤汁四溅。
“啊!”被溅起的红油烫到的上官祤下意识地低叫一声。
“烫到了吧?快去用凉水冲一下!小季你去拿烫伤膏!”叶嫣然拉着上官祤去洗手间处理烫伤。
季羽凡找了烫伤膏出来,看到叶嫣然正举着上官祤的胳膊仔细查看。
“没事儿,就烫到了一点儿,有点儿红,涂上药很快就好了!”她的声音很轻,上药的动作更轻,柔柔地很有治愈效果。
“嫣然姐,对不起,把你的裙子弄脏了。”上官祤低头看着衣服上那一点两点的红油渍,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儿,你人没事儿就行。”
季羽凡拿了湿毛巾丢给上官祤,“就没见过象你这么笨的人!”
上官祤一边擦衣服上的油点,一边后悔得不行,不会使筷子还给他夹什么鱼蛋啊!弄巧反拙,又搞出个大乌龙!吃牛排不就好啦,两个人还浪漫,就因为想讨他高兴,特意选了他喜欢的火锅,结果给自己惹了一堆麻烦。
叶嫣然从厨房拿了漏勺出来,笑着道:“这事儿怨我了,忘了把这个拿出来。”
“和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她笨,连个筷子都不会用!”
“别这么说,我也不大会用!”
季羽凡瞥了眼叶嫣然那无比标准的拿筷子姿势,知道她是为上官祤解围,抿抿唇没说话。
她这种善于考虑别人感受,遇事先自我检讨的习惯,是他在别的女孩子身上看不到的。现在的姑娘一个个都象娇纵的公主,凡事只想自己。而她不是,在她清冷的外貌下有一颗体贴柔软的心,默默给人以温暖。
上官祤象遇到知音人一样,“嫣然姐,咱不理他!不就会用个筷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说着举起漏勺在锅里搅来搅去地捞鱼蛋,“咱会合理使用工具,姐,吃鱼丸,这个手打鱼丸特别弹牙,好吃!”她挑衅似的向季羽凡吐舌头做鬼脸。
上官祤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姑娘,她的原则很简单: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加倍好!所以,短短一段话,叶嫣然称呼就从“嫣然姐”升级为更加亲近的“姐”了。
“切!我自己不会夹啊!”季羽凡一边以同样的鬼脸回应着她,一边伸筷子过去夹鱼丸。
上官祤拿着漏勺左拦右挡,就是不让季羽凡夹。
叶嫣然看着两人孩子气的行为,笑得开怀,工作和生活上的烦恼一下子都抛下了。
季羽凡和上官祤在火锅上如高手过招一样扮模扮样对战了一阵,突然筷子转了方向,夹了叶嫣然碗里的鱼丸直接放进嘴里,还特意嚼得很大声。
“呀!你这个坏家伙欺负嫣然姐姐!一会儿罚你洗碗!”
“你以为还有人敢叫你洗碗吗?我不怕你把我的厨房炸了呀?”
“你!”上官祤插着腰生气地道:“季羽凡你也不是万事通,你等着落在我手上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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