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一愤愤不平地发表了一通之后,再来个反问,显然是把第一先生说愣了。

清晰的,陆伊一可以看到第一先生眼中的震惊,仿佛从未有人这么当面教训他。

也对,并不是仿佛,是的确没有人当面跟他说你在这里瞎比比,咋自己不去,有本事自己去!

这一瞬,甚至连第一先生而后八尺有余的大保镖都愣了。

而陆伊一似乎还没自觉性,她的愤怒能平息,但是不甘却不能。所以,她只是说完之后,很不从心、很敷衍地道:“对不起,我一时激动忘了,您是首相阁下。”

这一声敷衍听起来更像嘲讽,不过,第一先生反而笑了,六十来岁的容颜上显出了一脸释怀:“无妨,我既然是首相,就应该接受民众的声音,申太太是个痛快人,说得对。”

“???”嘲讽中的陆伊一闻言,有些怵神。

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第一先生这么大度的?

抬眸看去,陆伊一看到第一先生宽脸的肉并没有生气的颤动,所以,他是真不生气?

良久,第一先生点头道:“的确,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事,为什么我们不去做?”

话音未落,第一先生在陆伊一诧异的目光中,笑得更加和蔼了,又道:“因为我们做不了,我们必须维护议会的声誉,我们是民众的依靠,如果我们告诉民众,他们的损失是我们造成的,那他们还会信任我们吗?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存的议会。”

他说的是事实,这就是一场辩论题,第一先生站在议会的角度,谈论着大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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