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衡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中,身体似乎被两个不同的人控制了一般。一个,拼命地告诉他要理智、要坚持而另一个却是在不断地蛊惑他,杀掉所有人,他们都是骗子,都是坏人!
而且,他还感觉到某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暖洋洋的东西包裹了一般,像是阳春三月最令人痴迷的阳光,又像是极冷极寒之处那盛放的红莲。
红莲过处,温暖如春。
他贪婪地在其中游荡,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似乎他所眷念着的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时间如流水,几日时光晃然而过。
齐国王宫中,飞凌站在一袭碧玉珠子串成的帘子后面。
他悄悄地朝里间看去。
里间装饰用富丽堂皇来说并不为过。
大红色的绡纱的床帘隐隐绰绰的遮盖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儿,镂空的金丝纱窗,梓木的桌椅床凳,以及屋中萦绕着朦朦胧胧的天檀香无一不展示着齐国的国师大人对屋中男子的喜爱和宠溺。
之所以说是宠溺,是因为那桩桩件件物件皆是上好的鸟笼的物件儿。
恭恭敬敬守在门口的小婢女忍不住在心底悄然叹了口气。
里面的那位公子才进来之时,她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下,真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啊。
那眉眼间似是有星辰大海落入一般,难以想象若是那双狭长的凤眸睁开之时,又会是怎样的风采呢?
只是可惜,生的太好本就是一种原罪。
她守着这间奢华的屋子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还从未见如此好看的男子住进来过。虽然之前那些公子也生的好看,可最后又落得怎样的下场呢?
她悄悄抬眼飞快地看了眼伫立在门前紧紧盯着屋中人儿的国师大人,心中也是生出一股子郁气来。
为何偏偏齐国的主事者会是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儿呢,不知道屋中公子的命运会怎样呢?
然而熟睡中的慕容衡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飞凌皆没有料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看门的小婢女可怜了,若是知道,恐怕也是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吧。
“若云,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轻飘飘的声音传到小婢女的耳中,将她从自己的臆想中拉了出来。
“啊……没有,没有……公子一直昏睡着,医丞已经替公子把过脉了,说他耗费了太多的心神,故会昏睡一段时间。”
“哦!”
不似往常的不耐烦,国师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将目光放到了男子的身上。
若云小心翼翼地又看了飞凌一眼。
这……国师大人很不对劲呀……若是往常,他定会拂袖而去,不出几日的功夫便会让人将屋中的人拖去喂狗。
如此这般耐心,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若云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反正国师大人就站在她的跟前,目前这里她仅仅是一个配像的罢了。
然而却在此时,一直毫无动静的屋中人儿却突然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嘴中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水!”
还不待走神的若云回过神来,便见身边的国师大人一阵旋风般的奔进屋中。
待她踏进屋中时,飞凌已经一手扶着慕容衡的背,一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杯子给他喂水了。
若云赶紧收起七七八八的心思,乖巧地小跑过去,正好接过飞凌递过来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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