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到此就结束吧。”我突然有种释怀的放松:“那个黑衣人不是说了吗?是长生侯是他的事情,反正我们也知道长生侯是怎么回事了,那段回忆太过残忍,我不想再追查下去了。”

胡子走过来看着我:“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这么长时间,你的执念,就这么动摇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没有见过那种场面有多凄惨,连那种场面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胡子叹了口气:“成,反正这儿也没什么油水好捞的,你回去,胡爷我陪着。”

我心疼了一下,摸着他断掉手臂的地方:“可惜这次因为我”

“打住!”胡子一闪身躲开我的手:“别酸了吧唧的,如果出去了有人砍我,你帮我挡一刀不就完了?走吧,要不要搞个告别仪式?”

“走!”我非常坚定,的确,要说不甘,那肯定是有的,只是我无法形容梦境中那种惨烈的场面,这几年我所见过的生死,在那些景象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了,什么世界的真相,什么二叔追查的谜团,什么长生侯啊,有什么呢?找到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生就非得做那些事情不可吗?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过正常的一生不好么?

“我们也走吧。”顶针儿招呼了弹弓一生,就跟我们往天阶下走。

“你不想追查你父辈追查的东西了?”我问顶针儿,没想到他竟然也放弃了。

顶针儿露出两个酒窝:“你都放弃了,我还执着什么呢?他们追查的,归根结底还是围绕着长生侯的阴谋,这个长生侯连神都为之闭门,我们又能奈何?”

“哎,可算说在点子上了。”胡子拍拍顶针儿肩膀:“人生在世须尽欢,天下还有那么多冥器在等着咱们去摸,干嘛非跟长生侯杠呀?我看他的墓,除了凶,也没啥油头。”

我们走出去很远,小刀、、倒挂哥和独眼张都没有动,开始也动摇了,只是被倒挂哥给叫住了,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实际上,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放下的,可是她还是避开了我的眼神,没有跟过来。

黑衣人在城外,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的模样,他问我真的放下了么?我放弃了看他模样的想法,不管他是谁,我们都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既然决定离开这个世界,看与不看,有何区别?

他给我们指明了道路,我们没有沿水路返回,而是顺着神道一直走,最终在神道的尽头,峭壁上有一个甬道。

我们进去,甬道修建的十分宽敞,两边可以看到有壁画的痕迹,但都被人为破坏掉了,走了大概几个小时,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样子,弹弓就问,这该不会是通向山外的吧?

大概六七个小时之后,甬道出现了一个岔口,其中一条上写着“轮回道”三个字,我跟胡子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我们果断放弃了“轮回道”,在另外一条甬道里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尽头,那是一闪石门,我们刚要去推,石门却被人在外面打开了。

胡子立即警觉将枪口对向石门,就看到门口探进来一张肥腻的大脸:“哟,小关爷,胡爷,我,肥牛啊!”

我跟胡子相视一笑,这么喜庆的脸,总给人一种希望。

“你大爷的,你也不先给个动静。”胡子把枪往背上一背:“你就不怕胡爷我一着急一搂火,让你五官变成六官?”

“那不能,胡爷谁呀,枪法那叫气死李广吓跑花荣。”肥牛说着就来扶我们上去:“神人都说啦,你们会从这儿出来。”

胡子嘿嘿一笑:“这马屁拍得胡爷我很爽。”

此处是山外古城宫殿群中的一处神庙,石门开在神像的肚子上,我们下去,神龛下面是古象人和小洛,小洛还在昏迷着,古象人也不对我们多说什么,招呼肥牛,他们抬起小洛就走。

古象人带我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我本来像去埋葬雷子和阿秋的地方看看,但是怕胡子伤心,只能硬着头皮不提,胡子大概跟我心照不宣,他也没有出声。

穿过了几条山谷,我们来到了一个村落,村子坐落在一个巨大的湖边,雪山环绕,植被茂密,这里地热丰富,一点也感觉不大寒冷,真是一处世外桃源。

那是古象人的村落,他把我们安排在一个不大的喇嘛庙里面,在哪里,每天闻着檀香,看着蔚蓝的干净的天空,无比的惬意。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我们休整的差不多了,古象人蒙上了我们的眼睛,把我们送出了雪山。这期间,我们再也没见过小洛。

出了雪山,古象人把我们交给了一个马队,我们随着马队回到了康马,我住的那家旅馆的老板见我们回来,高兴地不得了。

几天后,胡子我俩跟顶针儿在拉萨车站分手,又多了几分惆怅。

上车后,我才真正地赶到释然,立即脱掉鞋子往卧铺上一趟,看着火车的天花板,感觉如此的不真实却让人那么安心。

这时,门开了,一阵淡淡的香风铺了进来,胡子我靠一声,一脚把我踹起来,我心说丫抽什么风啊?就看进来一个女的,穿一身女仔,身材婀娜,长发及腰,带着一副墨镜,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蹭地站起来,一头撞在了商铺的床沿儿上。

本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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