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海慌忙起身扶住闺女,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沙发那边送,一边埋怨道:“你看你,大着肚子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是想吓死你老爸我啊?”
夏愔愔耐着性子坐下,“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两家合作的好好的,您这突然一扯资,就好像防着人家似的,让我还怎么回家面对她们嘛!”
夏凝海挑挑眉:“是萧晋让你来问的?”
“要是他让我问的倒好了,关键是他一声不吭,我这心里就更没底了。”
夏凝海笑了,点点女儿的额头,宠溺道:“你呀,都马上要当妈妈的人了,考虑事情还像个孩子一样。萧晋之所以一声不吭,是因为他知道我撤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或者说,这也是他希望见到的事情,懂吗?”
夏愔愔满脸问号:“不懂。”
“傻丫头,仔细想想,现在的平易风险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金融、投资、生物、制药、养生、旅游、建筑、物流、餐饮、房地产等等等等,规模已经大到没边,成了实实在在的企业大鳄,而且各个产业之间又有着不小的交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手底下的人才华惊天,能够确保集团安然发展,但别忘了咱们国家的现状,他抢了多少人的利益?霸占了多少人的饭碗?你着一个马戏团团长的名号就能让他永远高枕无忧?别天真了,这世界上就没有特权人士不敢干的事情。
所以啊,为了好好活着,甚至仅仅只是为了能少些麻烦,平易的分割都是势在必行的。看着吧,咱们凝海撤资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那小子要是不开始大肆出售自己的产业,你老爸我把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
省城江州,田新桐坐在一间卧室的床上,正在仔细的翻看着一个笔记本。
这里是一宗失踪案受害者的家,房主的女儿已经人间蒸发了六七年,市局也不止一次提档调查,可至今依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通常情况下,这种陈年积案都意味着永远不会有被解决的那一天,除非上天垂怜,警察抓住的其它案子的嫌疑人很巧合的与某件无头案有关。尽管很无奈,可这就是现实,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这家只剩下了一个母亲,多年来从不曾松懈过寻找女儿,每隔几个月就要去市局问一下,好像人生的意义只剩下这一件事。田新桐看她实在可怜,就偶尔会利用休息时间过来探望一下。
今天,她刚坐下没多久,那位母亲突然拿出来一个笔记本,说是在打扫女儿卧室的时候从墙角砖头缝里找到的。里面是她女儿的日记,但她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希望田新桐能够帮她看一看。
田新桐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如果里面记载着那女孩儿失踪的线索,做母亲的不可能看不出来,要知道,那母亲可是位退休大学教授,不可能连女儿的日记都看不懂。
如她所料,笔记本里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女生的碎碎念和春花秋月的情感宣泄,而且说实话,文笔一点都不好,干巴巴流水账似的,完全引不起人的共鸣,但她耐着性子仔细翻看,一字一字的阅读,权当是给那位母亲一点安慰。
忽然,她眉心一蹙,往前翻了十几页,然后又一页一页的重读,直至最后,也就是那女孩儿失踪的前一天。
这十几页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每天的开头都是在宿舍里醒来,然后描写舍友们的状态。但是,其中有一点变化却让她很在意,因为女孩儿记载的三号舍友在前面的日记中都是要赖床很久才会起来,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毫无征兆和铺垫的,那舍友闹铃一响就起床,关键是还不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在宿舍洗漱然后跟人聊天。
这很奇怪,一般一个人突然改变生活习惯,都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下了什么决心,而那位舍友显然不是这样,因为今后要早早起床跟舍友聊天而发誓坚决早起,这太荒谬了。
于是,合上笔记本之后她就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让同事帮忙查一下卷宗档案,看看笔录里女孩儿的三号舍友叫什么,家庭住址在哪儿,她准备去询问调查一下。
结果很快就反馈回来,但当她看清那三号舍友的姓名时,瞳孔却集缩成了针眼,慌不迭的又拨通了萧晋的手机号。
“臭流氓,你是不是还跟那个叫……”
另一边,萧晋安静的听完田新桐要说的话,微笑说声待会儿见面再详谈,然后挂断电话,望着坐在对面吃饭的姑娘,目光深邃。
那姑娘眼中闪过一道意味难明的光芒,放下刀叉优雅的擦拭了下嘴角,接着叹息一声,迎着他的眼神说:“老天总是会给你机会发现我,这是为什么呢?我亲爱的三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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