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养了好几天身上的青青紫紫才下去,看起来还没有那么吓人了。可是随即她的月信就到了。
周述宣每日睡在她身边对他就像是一种折磨,看得见摸得着,却不能动。一直忍着或许还会好受一些,破了戒之后就更加难受。
妙荔勉强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想让他这几天不要过来了,又害怕他会多想,就什么都没有多说。
六七天过后,妙荔身上已经干净了。周述宣今日却好像特别忙,早早的就让人过来传话,说他不回去,让她早点休息。
既然他不过来,那她就过去。
妙荔直接到了勤政殿,也没找个借口。再说了,她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一样可以畅通无阻。
周述宣听见有人进门,抬头见是她过来了,放下奏折问:“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
妙荔走到他身边站好,一本正经的说:“过来任君采撷。”
周述宣疑惑的看着她,感觉她说的应该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个意思。就不太明白的问:“什么意思?”
妙荔迈腿坐到了他腿上,和他面对着面,捧着他的脸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身上已经干净了。”
周述宣从未见过她如此大胆,一时半会还不太习惯,装出正经的模样,“可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这么大一堆奏折没有看。”
妙荔回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的爬在他肩头说:“那我就等你一会儿,你快点看吧。”
她窝在自己怀中,周述宣哪还有半点心情看奏折,心思全部都在她身上。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一些,和她商量着,“那不如你先在边上坐着,等我看完了再说?”
他又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就算不坐在他怀中,他心都是乱的。
妙荔爬在他肩头哼了一声,故意说:“你之前还硬要我坐在你腿上,现在突然又变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到了手了就没有那么好了对不对?”
这话是怎么说的,周述宣赶紧解释,“没有,我就是怕你觉得太热了。”
“不会,我觉得还好。”这屋里摆的有冰块降温,而且夜里本来就比白日凉快,妙荔回头拿了个奏奏折放在他手中,“你快看吧,看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周述宣拿着奏折,一个字也落不到眼中,装模作样的看了许久,最后就只写了一个阅字。心思还是落在怀中的人身上,觉得她今日过于的反常,便低头问:“以前也不见你这样?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好像过分的热情。”
妙荔抱紧了他有些躲闪的说:“我就是……想你了。”
周述宣掰回了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问:“我不相信就这样,说实话。”
单单想他这两个字,完全不至于让她这么做。
妙荔又把头埋在他胸口,小声的说,“我就是还想……要个孩子。”
这应该是句实话了,她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又是喝药又是泡药浴,可不就是想有孩子。可这不是周述宣想听的,好好的提什么孩子。
周述宣有些沉闷的回道:“现在就挺好的。”
妙荔固执的说:“可是我就想要个孩子,我总觉得他们会回来。”
提起以前的事情,周述宣就更加不想说话了。
妙荔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不想吗?”
周述宣拍了拍她的背,认真的跟她讲道理,“太医说你身子弱,生产会很危险。我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养着泞儿是一样的,好好的教他。”
她知道,可是哪个女人都要生孩子,不一定就会出什么事情,她真的特别特别想要个孩子。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就走不动道,想的全部都是如果是她的就好了。
“可是我想要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好,是个女儿最好,像玫玫一样,软呼呼的。光想着心情就会非常好,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妙荔又一次的问。
他当然想了,怎么可能不想有自己的孩子。他争了一场皇位肯定也想传给自己的孩子,也想能有个儿子或者女儿,跟他血脉相连。可是她的身体太不好了,没有孩子他一样过,可是没有她,他不能一样过。
失而复得,他再也经受不了任何东西,只想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永永远远白头到老。生孩子那么危险的事情,根本不想让她经历。她能够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周述宣放软了一些声音音,却坚持着说:“我们不要孩子,乖。”
妙荔只当是没有听见,一言不发,周述宣又等了一会儿,拍了拍她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妙荔抱着他就是不离开,像是谁说都不听一样,“我不,我就想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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