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忙了一段时间,周述宣总算得了一点空闲。

他回来之后,也没有跟妙荔见上几次面。就是跟她吃过几次饭而已,害怕影响到她,只要她好好的待在清泉宫里,不要没事就往外跑。

身子本来就虚,她到了夏天又不思饮食,要是还休息不好,恐怕又要让太医给她开药了。一碗苦苦的药汁下肚,就会更加吃不进去东西。

今日总算早一点结束了,现在还早,他也不是特别的困,就想到清泉宫看看。

妙荔要睡着了突然听见外面有门开了,然后就是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不睡觉,偷偷摸摸过来的人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谁了,妙荔睁大眼了眼睛等着他进来。

周述宣进门来,也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知道她可能睡着了,可他就是想过来看一眼而已。

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感觉活着梦中的,有时候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们真的好了起来。

进门了果然是他,妙荔仰着头小声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忙完了吗?”

周述宣有些被吓到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条件性反射的反问:“你还没有睡吗?”

“你小声些,他们已经睡觉了,知道你过来了又都得起来。”妙荔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扇子说:“有些热,睡不着。”

周述宣听话的压低了一些声音,说:“我明日让内务府的人送些冰过来,就凉快一些了,可以睡个好觉。”

妙荔往床边上挪了一些,随意的说着:“算了,也不是特别热,冰块用多了不怎么好。”

周述宣看她细微了动作,像是在邀请他在这里睡下一样,他突然也感觉屋里热了起来,不敢行动。半天之后,才在床边坐下,做出要脱鞋的样子。并没有听见她说什么,才放下心继续行动。

脱了鞋和衣而卧,躺在她身边动都不敢动一下。靠得这么近,妙荔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拘谨,以为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他还是这个模样,对她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好像害怕会再失去一样。

他拘谨着,妙荔便找着话,问:“你还穿着外衣,不热吗?”

周述宣靠在竹枕上摇头,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却说:“我不热。。”

妙荔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腾腾的热气还说不热,半支起身子伸手摸上了他的腰带,想帮他脱掉衣服。

周述宣却猛的按住了她的手,极力忍耐着什么,“别,我怕我忍不住。”

忍了这么久了,他禁不起任何挑拨。

虽然妙荔现在已经重新接受他了,但是他不确定是否可以再进一步。能有现在这个样子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以前是为了跟她关系缓和,才想尽办法的让她跟自己亲近一些。现在关系已经好起来了,他却不得擅自行动,害怕又回到以前,现在不敢。

妙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解着他身上的衣服。俯身在他耳边小声的撩拨着他:“可是我想。”

这个事情总得有个人先开头的,也只有这样了才能算真的好起来了。

周述宣手脚僵硬,强行压下自己的蠢蠢欲动,装出正经模样说:“我不想,除非你亲我一下。”

妙荔憋着笑,刚想附身亲上去,心中却突然有了坏主意。伸手朝他身下探过去,握着比他老实多了的东西。又问:“你真的不想?”

这句话比什么药都厉害,周述宣气血下涌,再也忍不了翻身就起来了。

动作迅速的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的,控制不住的就往她嘴上亲,“看你动作慢吞吞的,我亲你一下也可以。”

许久未经历过这些事情,才到一半,妙荔便有些受不住了,抱着他喊疼。

周述宣额头上溢了一层薄汗出来。“忍一忍好不好?马上就不疼了。”

荒了许久,她居然又像以前一般,让他呼吸紧促。

妙荔咬牙点了点头。

有宫女在外面睡的迷迷糊糊的,恍惚间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便起床想进来看看怎么了。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她看见妙荔的床幔晃着,床的吱呀声中裹着妙荔断断续续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周述宣的声音。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能明白这是干什么,放轻了脚步退出去了,守在外面脸烫的不行。

又喊醒了喜嬷嬷,小声的让人去准备了些水,自己留心着里面的动静。

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时辰,天边都在泛白了,里面好像还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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