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妙荔又有些认床,晚上睡得不太好,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合上眼。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有宫女在外面喊着,“娘娘,皇上要上早朝了。”
妙荔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不管外面的事情,她没有丝毫起床的想法。
外面的人还在很不知趣的喊,“娘娘,皇上让您过去给他换药。”
他养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个药都不会换,通通拉出去砍头。妙荔困得不行,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张嘴的想法也没有,就缩在被子里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又喊了两声没有应答之后,外面的人就走了。妙荔迷迷糊糊的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她要好好睡觉。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妙荔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隐约感觉有人推开门进屋子来了,然后就坐在床边。
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想着应该没有人敢随便进来,只有可能是梦,妙荔就接着睡。
可是刚刚放下心,就感觉有人推了她一下,然后屋里就响起了男人的声音,“起来给我换药。”
“你好烦呀!”妙荔睡意十足的喊了一声。
周述宣坐在床边,满面含笑,并不是想让她起来给他换药,能这样被她带着真情实意的吼一句,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述宣坐在床边不走,也没有继续喊她,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刚刚想说今日不上朝了,毕竟他受了伤,略微偷一天懒,大臣们不会说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妙荔就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说:“臣妾失职,马上给皇上换药。”
周述宣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可爱一些。一清醒过来,就再没有半分的可爱,只有尊敬与客气,人战战兢兢的。
既然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周述宣还是让人送了药过来,然后自己脱了衣服,露出肩膀给她,让她好包扎一些。
妙荔穿着中衣跪坐在床上,伸手帮他做这些事情,感觉真不是很对。就只做好她自己的事情,把他当作病人对待而已,尽量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这些事情她也许久没有做了,有些生疏,尽量让自己小心一点,不碰到他的伤口。
妙荔眼里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帮他包扎好,周述宣想的是多看她几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不舍得离开。
还没有睡醒就被人喊起来了,她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没施半点脂粉,头发也随意的披落在肩头。家常自在,是他许久没有见过的模样。
妙荔费了一番功夫,终于给他换了药,又完美的给他包好了。“皇上,可以了。”
周述宣刚刚有些走神,现在听见声音瞬间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包的还不错。他要求本来就不高,有块布蒙着就好了。
就只是一眼,又把目光放回了妙荔身上。明明知道她现在很抗拒自己,却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到她头上,顺了一下她微微有些杂乱的头发,“那我先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儿。”
妙荔坐在床上,懵懵的看着他出去,感觉不是一点半点的怪异,这话听着就跟那什么了一样。
莫名的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难道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继续下去?虽然没有办法把眼睛转到自己心口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她并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下去。
还说再睡一会儿,在这个地方她不可能再睡一会了。没有半分困意,妙荔就干脆起床。
周述宣与她截然相反,昨日看到了希望,今日是精神百倍。丝毫看不出来皇宫中经历了一场刺杀,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遇见了什么喜事。
站在下面的大臣都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消息是否准确,皇上看起来好的很,不像是被刺杀了。
看他状态非常的好,有人问了几句关于刺杀的事情。因为具体还不知道凶手是怎样的情况,所以问过几句之后就无人再提。
周述宣什么都不想再提,他只想尽快的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尽快的回去,尽快的看见他想见的人。
不过因为他身体的状态太过于良好了,大臣都感觉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根本不把他受伤放在心上。反正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谁都不怎么能感觉到。于是还拉着他说事情,一说到了下午。
还说什么能早一点回去,连回去用午膳的时间都没有。甚至他连多问一句关于妙荔的功夫都没有。不知是他感觉问题还是本来如此,今日好像过于的繁忙。
天差不多黑了,几个大臣还没有走。周述宣不耐烦的用手指头轻轻扣着桌面,然后给魏海使了个眼色,让他想个办法。
魏海表示他也很无奈,站在这里的是几个又老又古板的大人。若是得罪了他们,明日就会收到一大堆酸腐的话。为了让自己耳根子轻松一点,魏海不敢冒这个险。
周述宣在心中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就只有耐着性子接着等他们说完。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周述宣起身板着脸说:“就这点小事,不必在这里陈词滥调。回去精炼一下,写个折子递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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