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上方亮起了红色的灯。

那么艳丽的,活像是一团火,刺得人双目疼。

它成了整条走廊上唯一的暖色,头顶上的白炽灯打下怜悯惨白的灯光,刺眼得直让人的影子都龟缩到脚底下去。

空气中凝结着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似乎都打了结成了藏在肉眼看不见的、却触于可及的地方里去。

没有脚步声,没有蚊子的嗡鸣,没有说话的声音,连呼吸声者

几乎微不可闻。

这样的场景,似乎只能由“死”和“亡”这样样的词拼合而成。

没人想听这个词。

长掎上坐着的三个人像是雕塑,冷,紧拥。

白陌靠着被粉刷得一尘不染得令人心悸的墙,半仰着头秦承然正襟危坐,神情是少有的肃穆花凌肆挨着他,眉头锁得死紧。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作声,于是便不可避免地陷入盘旋的、名为“死寂”阴影之中。

君墨然有些庆幸自己在开车来的时候顺走了一块小面包,这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会让人的胃部产生极其低沉的不良反应。

他抿着唇,神情一点都不比其他几位要温和。

“……头部被击打多次,受极大的创伤。经过手术,基本已径没有留下什么创口,但我们不清楚这是否会为病人带来后遗症,或造成心理问题疾病。”

“……身上十余处擦伤、割伤,皮缘锐利,最深一处见骨。”

“……气道黏膜水肿极其严重,怀疑曾多次被沉入水下淹溺。”

医生的话让几个男人都有些不悦,不仅仅是因为伤,更严重的是,这样的完全报复性伤口,摆明了就是冲他们来的。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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