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又长又细的牙齿。牙齿的左边还有一个比较大的缝隙。”

“王洪宝”就是降央嘎亚,降央嘎亚就是杀害王洪宝的真凶。

“是一个又长又细的牙齿,从几岁的时候,就又长又细的呢?”赵子蒙想再次确认一下,他自知已经在樊家珍的身上犯了一次错误,王洪宝的牙齿既宽又短,后来变成了又长又细的牙齿,具体的时间节点应该问清楚吧。

可赵子蒙忽略了这一点,想到这里,他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做了备忘:“王洪宝的牙齿时间?”写完之后,赵子蒙还在这行字的下面画了三道波浪线。

“五六岁的时候就这样了。”降央扎西略带回忆道。

“不错,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他的牙齿很小的时候就这样。”降央呼勒道。

该了解的情况,赵子蒙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照理,三个人用不着再和降央卓布见面了,但考虑到这次不是在本土作战,一旦回山城特别是回京西,想再回来,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以赵子蒙的性格来看,他在刑侦工作中是不会留下任何缺憾或者叫遗憾的,任何疏漏都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只要条件许可,他一定会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该做的功课都做足了。

大家都知道赵子蒙的缺憾是什么。那就是没能和“王洪宝”的养父母见上一面。现在,只有降央卓布能证明降央嘎亚的身份。

“警察同志,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降央扎西道。

“什么问题,你请说。”

“照这么说,降央嘎亚果真是我阿爸领养的孩子了。”

“你阿爸确实不是降央嘎亚的亲生父亲。”

“降央嘎亚的亲生父母是谁,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不错,我们就是通过降央嘎亚的亲生父母才打听到你阿爸的情况的。”

“您刚才给我看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的人又是谁呢?”

到目前为止,赵子蒙确实还没有谈到王洪宝和双生子的事情。这也就是说,兄弟俩对案情知之甚少。

“这个叫王洪宝的人是降央嘎亚的孪生兄弟。”

“我大哥降央嘎亚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降央嘎亚涉嫌杀害了他的同胞兄弟王洪宝。现在,你们的大哥降央嘎亚已经变成了王洪宝。”

“降央嘎亚杀害了王洪宝?你们当真?”

“这样吧!我把案情的大概情况说一下情况是这样的:今年六月二十七号,几个工人在清理河道的时候,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经过我们调查,死者就是王洪宝。”

“死者的脑袋找到了吗?”

“死者的脑袋,我们还没有找到。”

“脑袋没有找到,你们根据什么说他就是王洪宝呢?”

“王洪宝出事前借住在一个尼姑庵中,我们在禅房的地板缝里面提取到一些血样,我们还在席子上发现了几根头发,经过鉴定,血样、头发和死者属于同一个人。这位就是曾经在王洪宝的家具店打工的钱和平,”

赵子蒙指着钱和平道,“他和另一个工人清楚地记得,王洪宝右嘴角下面这颗牙齿是一颗宽而短的牙齿。”

“这位是王洪宝的外甥,”赵子蒙又指着甘雨蒙道,“他也证明了这一点,就是他领我们到洪河镇来的。虽然降央嘎亚和汪洪宝长的一模一样,但甘雨蒙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在洪河镇,我们找到了曾经为王洪宝接生的产婆,和王洪宝同胎落地的另一个孩子就是他送给你阿爸的。

产婆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孩子的右咯吱窝下有一个蝴蝶状的胎记,在他的左屁股上有三颗黑痣。此人就是你们的大哥降央嘎亚。

“我们虽然也曾怀疑过降央嘎亚的出生,但要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你们只有问我阿爸了。”

“我们很想和你阿爸见一面,问题是从这里到康定,路途遥远,山路艰险。”

“我阿爸虽然非常喜欢嘎亚,但他是一个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人,他绝不会因为嘎亚是他的儿子而隐瞒实情。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你请说。”

”我们兄弟俩现在就返回康定,在茶马古道上,有一个叫古墩寨的地方。”

“从这里到古墩寨,骑马大概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你们骑马到古墩寨,我们先行一步,把阿爸接到古墩寨,我们在古墩寨回合。”

“那你们的货怎么办呢?”

“货我们暂时不带,我阿爸遇到这种事情,也会这么做的,货永远都运不完,眼下,没有比案子更重要的事情了,你们大老远的从京西跑到洪河镇来,我们跑这点路算不上什么。”

“这太辛苦你们了。”

“没事,我们常年在这条古道上走,早就习惯了,倒是你们要注意安全,这条山道上常有野兽出没,你们一定要带枪。我看就这么定了吧!”

“你阿爸降央卓布他老人家能经得起路上的颠簸和劳顿吗?”

“这您不用担心,我阿爸虽然上了年纪,但一骑在马背上,比我们兄弟俩还欢实。你们到古墩镇去,就骑我们的马,这些马都在在茶马古道上跑了很多年的马。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骑马?”

“我在部队骑过马。”赵子蒙道。

“我和令狐云飞都会骑马。这样吧!云飞,我和你随赵队长走一趟。”庞飞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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