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云景曼就能在医院里经常见到顾肃一脸温柔地为钱子墨擦脸,擦手,擦身体,喂她喝水等等。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这,而是每次为什么总要以那种幻灭的温柔讲着他们之间的冷笑话?
难不成,这样做子墨真的会醒来不成?
不过,钱子墨却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却会为了顾肃口中说的话而微笑,而流泪。
刚刚进病房门,云景曼抬头问顾肃,“你的顾家袁紫,现在终于审判了,你想知道吗?”
顾家?袁紫还不至于。
顾肃楞了一下,随即看向手边无意识抓着自己手指不动的钱子墨,嘴角隐隐的露出一抹微笑来,“不用。”
既然已经是要死的人,还干嘛非要走一趟?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更合理,现在的子墨离不开他。
云景曼看着他脸上无所谓的模样,倒是无言以对,朝天翻了个白眼,只能无奈认栽,没关系,谁让她当初同意了景荣要照顾子墨来着?
虽然男人不想知道,可她还是把最终的处理意见告诉了顾肃,“警方查出袁紫涉嫌雇凶杀人案和毁尸灭迹案,判处她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不过,这好像也是跟国内一起商量的结果。明天早上八点,她会被人带上飞机,然后回国接受审判。”
顾肃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只要那女人回国,她就是插翅也难飞。
“叔叔,叔叔,你快来看!子墨阿姨醒了,子墨阿姨醒了。”两个人在外面说话,里面云梦泽那独特的童稚声音,穿透力极强。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转身回病房,正好看到睁着一双大大杏眼的钱子墨转眼看着他们。
“子墨,你还好吗?我都快担心死了。”顾肃上前,一把抱着被裹成木乃伊的钱子墨,狠狠地样子像是要将人嵌在自己骨髓里。
“子墨阿姨,你痛不痛?当初你流了好多血。”钱子墨当时满脸血迹的样子被云梦泽记了起来,连忙问道。
钱子墨看着面前一双大眼澄澈自然,小巧琼鼻,樱桃小口,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深深酒窝的女孩儿,瞪大了眼睛,“流血?”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宽大的病号服,还有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胳膊,以及隐隐作痛的右臂,皱眉,倒是声音比之前更加清丽一些,也顺畅不少,“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有是谁?”
三个问题,直接将三个人钉在原地。
云景荣脸色一变,担忧地看向顾肃,人是醒了,可最担心的一幕发生了。
她按下病床上面的呼叫器,要他们过来给钱子墨再好好检查一遍,看看除了记忆出问题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式他们忽略掉的。
伸手拍拍顾肃的肩膀,轻声安慰,“别担心,既然已经醒了过来,相信没多久就会想起来的。”只是,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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