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蛊虫找上夏天,并不是寻着枪味去的。”万归人随口解释道:“纯粹是因为嗅着了主人的气息,所以栖留在他肩头示好。”
胡应雄听了这话,不由得嗤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放狗屁!这些蛊虫,都是我胡家的蛊祖产下的,而蛊祖从未离开南疆。蛊主只能是蛊族始祖,或者蛊神婆婆,夏天怎么可能蛊主!”
“我说了,夏天身上有主人的气息,我没说他就是蛊主。”万归人语气仍旧淡然,轻声说道。
“绝对不可能!我看你就是跟夏天一伙的,图谋不轨!”胡应雄仍旧断然反驳,因为他清楚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如果夏天身上真有蛊主的气息,那他们还争个什么家主,到时候整个蛊族都可能要听命于夏天。
万归人懒得跟胡应雄计较这种事情,随口说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
“总之,这种说法难以服众。”胡应雄仍旧朗声反对,说道:“拐弯抹角,牵强附会。为什么夏天就不能是刚才开枪的元凶?蛊虫都指认是他,那就是他。妈,这几只蛊虫可是你养大的,你难道也相信他们会认夏天为主?”
胡老太太沉吟起来,她当然不相信,这几只小蛊虫几乎是她亲手养大的,吃的都是她的血肉,怎么可能忽然就认别人为主了。
如果不是认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夏天就是刚才开枪的人。
“夏天,这事,你怎么说?”胡老太太决定给夏天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你解释得通,老身便信你。”
夏天有些不爽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解释,你有什么资格找我要解释?”
“我看你就是词穷了,找不到借口了。”胡应雄冷声喝骂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押进密牢,事后我要严加审讯,他绝对还有同伙。”
夏天不无鄙夷地看了胡应雄一眼,不屑地说道:“所以最看不起你这种白痴,敢做不敢认就算了,还总想着栽赃给别人,栽赃的手段又这么低级,实在是欠揍。”
“你说什么!”胡应雄见夏天竟然敢反咬他一口,当即气急败坏起来:“妈,你千万不能信他的话,他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夏天也懒得废话,冲肩头的那几只小瓢虫弹了弹手指:“别在这儿呆着,干你们的事去。”
那几只瓢虫像是听得懂人话,立时飞离了夏天的肩头,随即在宴厅中转了两圈,最后落在了胡应雄的头上。
“这、这这肯定是夏天做了手脚!”胡应雄立时辨解道:“妈,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就站在你边上不远,如果真是我开的枪,你绝对能发现的。再说了,那时候,我也动不了啊,怎么开枪?”
胡老太太也疑惑了,她这儿子有什么本事她一清二楚,绝对不可能脱得开识气蛊的压制,那确实不可能开得了枪。
“那会是谁开枪的?”胡化雨也有些不解,“不行的话,只能搜身了,味道可以用特殊的办法掩藏,但是枪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你们还真是蠢得可以。”夏天笑嘻嘻地说道:“谁说那是枪响了,就算是枪响,谁规定枪响就只能是枪发出来的?”
胡化雨一愣:“枪响不是枪发出来的,还是能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这个也可以发出枪响啊。”
夏天随手捡起一根鸡骨头,对着胡应雄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砰!”
蓦地,又是一声枪响,胡应雄立时应声倒地,脸上满是惊骇的神情,好像真的中弹了,结果摸了摸身上,毫发无伤,不禁又爬了起来。
“很简单的事情,你们非要想得那么复杂。”夏天将鸡骨头扔到一边,笑着说道:“口技而已,你们这也上当,未免也太蠢了。”
这下子,宴厅里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他们竟然被这种小手段给骗到了。
“枪响是口技,那识气蛊是被什么击杀的?”胡化雨最先回过神来,冲夏天问道。
夏天不耐烦地瞥他一眼,说道:“这关我屁事,你自己想去。”
“是针。”阿九脑中灵光一闪,解释道:“而且还可能是极细的冰针,将蛊虫射爆之后,针也随之融化了。”
“都是你们两个空口白牙在这里胡说八道,一点真凭实据也没有。”胡应宝这时候已经爬回来了,上前扶起了莫公,又恶狠狠地瞪着夏天:“我倒更相信从头到尾就是你在搞鬼!”
夏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你相信就相信呗,只能说明你蠢到无可救药了。”
“冰针,可不好藏。”阿九环顾四周,很快就想通了:“身上肯定藏不了,那就只能藏在某些特定的器具里。”
说着,阿九忽然移目看向莫公一直拿着的手杖:“这位老先生,能让我看看你的手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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