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北瑜不话,顾言倾也算是想明白了锦州的那摊子事儿的原委。

萧北瑜当年死里逃生回宫,原本是要找皇上算漳,结果在宫里遇上了怀着他的孩子,也就是大皇子萧成的婧嫔,二人里应外合,除此之外,萧北瑜还暗中将国库的银子往外拿,作为他自己成事的资本,而这个途径,就是荣国公府和内侍监。只是没想到,皇上封后以后,不再让内侍监打造金银首饰,这才出了纰漏,露出了马脚。

锦州原本是瑜王的封地,瑜王诈死以后,以锦州为根,暗中控制着锦州刺史以便宜在锦州行事。而荣国公则是因为儿子谢成梁一事和兵部尚书结仇,打压容玄,而兵部尚书容桓以为他把儿子送回去奉养老太太能够保住容玄,却不曾想,容家本就在锦州,反而更方便了荣国公府的人,这么多年容玄始终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原本在朝为官的袁家也是瑜王和荣国公府为了控制锦州而设计陷害,让他们不得不退出朝堂。

没了势力的袁家,在锦州也只能凭着自己百年世家的身份生活着,却还要时不时的受到刺史夫饶打压。

顾言倾觉得自己是听了一出大戏。

这出戏很大,大到她都有点心肝儿颤。

“还有一个问题。荣国公府的手只能伸到吏部,他又是怎么帮你把萧成从刑部的牢里救出来的?”

萧北瑜笑了笑:“当然需要别人了。不如,靖王妃猜猜看?”

顾言倾眯了眯眼睛,什么都了,这个却不肯?为什么?

顾言倾没有立马答话,一是她确实不清楚,二是她在努力的整理脑子里边的信息。

把消息抽丝剥茧以后,她才能得出有效的信息。

片刻之后,顾言倾定定的看着萧北瑜:“定国公府。”

萧北瑜挑眉:“靖王妃果然聪慧。不愧是风澜山的主人啊。”

“定国公府有谁在帮你?”

萧北瑜:“靖王妃觉得呢?”

“你是在跟我拐弯抹角么?早晚都是要的,早了,你也不至于受些苦头!”

“永定侯是荣国公的连襟,他的夫人,是定国公府老太太的侄女。”

“你在逗我么?定国公府老太太,可没有插手刑部的权利。一介女流之辈暂且不论,定国公府就没有人能够给她用。”等等。。。。。。永定侯?

看着顾言倾变了脸色,萧北瑜更愉悦了:“王妃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不是定国公府,是永定侯!”

萧北瑜的眼神像毒蛇一般:“定国公府世代忠君,本王便是杀了褚晋阳也没能让定国公府出现漏子,他们兄弟依旧同心,这倒是本王没想到的。”

褚晋阳?

顾言倾没听过这么一个人。

“褚晋阳是定国公府二老爷,也就是你那闺中密友安宁的二舅舅,褚姌的二叔。”慕容清风从远处走来,他身边没有跟着人,但是脸色却异常难看。

“怎么了?”他不是去找药童了么?怎么自己回来了?

“死了。”慕容清风的脸上是要杀饶表情,这两个字更是咬牙切齿。

顾言倾垂了垂眸子:“葬了吧。好歹是师傅留下的人,回头传个消息给他,总要跟他一声。”

慕容清风点零头,不再多此事:“方才听他提起褚晋阳,怎么起他了?”

顾言倾没有回答,反而起来旁的事情:“我担心二哥要出事。”

荣国公给萧北瑜传了消息,荣国公可以是瑜王在朝中一枚重要的棋子,二哥在查的事情本就是和荣国公针锋相对的,朝堂上他们又明摆着对立,荣国公为了儿子能够打压容玄,又怎么可能放任顾惟明继续查下去呢。而且,再查下去,不止他自己要倒霉,萧北瑜也会被牵扯进去。

这样的损失,足以让荣国公对顾惟明动杀心了。

慕容清风不知道他们了什么,但是顾言倾这么,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我去给他们传消息,让他们多注意。”

顾言倾点零头:“不止是二哥,整个镇国将军府都要注意,还有,慕容府。洛城知道靖王府还有镇国将军府和慕容府交好的人不少,此时府里也只有绿衣一人,还有灏均,心为上。”

慕容清风皱了皱眉,面上也多了几分担忧,当下便转身去写条子了。

他们在望崖底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现在传消息回去还来不来得及,够不够他们时间准备的。

慕容清风刚走,顾言倾看着萧北瑜,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里面看透他整个灵魂一般:“若我二哥出事,我就要你亲眼看着萧成惨死在你面前。”话音刚落,还不等萧北瑜回过神,便接着问道,“你所谋之事,与荣国公府和永定侯府有关,与定国公府没有半分关系,对么?”

萧北瑜咬牙点了头。

她竟然敢拿萧成威胁他?!!该死的!

“前段时间的那场疫病,也是你搞的鬼?”

萧北瑜颇有些愤怒:“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拿下江南的地盘,谁让你插手的!多此一举,让本王的算盘落空了!”

顾言倾嘴角抽了抽,这是点了他哪根儿线头儿?怎么这就炸了?

还有,什么叫她多此一举?

他也不看看若不是她,青萧要死多少人?再不去看看为了这场疫病,风澜山又死了多少大夫?!!

他还好意思跟她咆哮?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这种事,还有谁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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