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外边,不敢把你一个人放在这,所以就在等你醒过来。”

慕容清风点零头,想了想,把随身带的玉箫拿了出来,上面流光的璎珞熠熠生辉,串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脚步声传来,二人同时转头看向洞口,背对着光的人款款而来,身上的衣服早已换了一套整洁的,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仙气。

“大师兄醒了?可是无碍了?”顾言倾笑着把两只兔子放在地上,然后走过来。

霄央熟练的把那两只兔子拿去处理,架了火准备烤兔肉。

霄央不是很爱吃荤食,但是这地方就这条件,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翌日一早,药谷谷外。

三个人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找了一棵还算隐蔽的大树,藏身其上。

药谷从外面看,一点问题都没樱

“怎么样,要进去吗?”

慕容清风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银色面具,给自己戴上,冷眼看了看隐在云雾中的药谷。

虽然是被逼的,但这里是他的地盘,只有他不要的份儿,从来不会,也绝不能有别人觊觎的份。

“你们两个在暗中隐蔽着,我去瞧瞧。”

顾言倾满脸写着不同意,可是慕容清风这一次却格外的强势。

顾言倾无奈了,只是掏出了一个药瓶:“这是解毒丸,你随身带着。”

霄央也摸出两个瓷瓶:“毒药。”

简单明了!却充满了杀机!

慕容清风没有犹豫,把三个瓷瓶都收了起来,然后就堂而皇之的往药谷而去。

剔透的玉佩和药谷外面的石壁上一处凹起完美的贴合在一起,顿时一阵轰轰之声响起,药谷的云雾也在这声音之中散开不少,似乎就连云雾都知道,药谷的主人回来了。

慕容清风看了二人藏身的地方一眼,随后大步的朝谷内走去。

这突兀的声音惊动了整个药谷,留守的两个药童也匆匆的赶来。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药谷?!”

慕容清风挑眉,面具下的那张脸却是冷了不少。

这两个药童很眼熟,就算他有几年没有回来了,却也不至于他们连他都不认识了吧?

公子无痕的面具,应该是他们最熟悉的才是。

然而这两人,却显然并不认识他,却顶着这样一张脸。。。。。。

“何人?擅闯?”慕容清风的声音很是慵懒,但是目光却十分锐利,“本座是谁,你们,不知道?”

轻飘飘的声音在空旷的谷中散开,似乎眼前的情况他并不放在眼郑

而事实上,慕容清风的确没有放在眼郑

这两人并非强者,一剑便可以解决的事,但是让他觉得危险的,却是这周围。

药谷平时没有什么人,但是现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除了这两个药童,暗中还有不少人,就是现在,在暗中盯着他的人,也至少不下十个。

“放肆!”两个药童大喝一声,对着慕容清风便出手了,“擅闯药谷者,杀无赦!”

慕容清风笑了笑,果然被调包了。

那两个药童哪里会武功呢?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照顾药谷中的药材而已。

然而现在,这两个身负武功的人,又是谁呢?

慕容清风手中的剑几乎是在顷刻中出鞘,寒芒一闪而过,血色绽开,在空中挥洒而下,两个人几乎是转眼便已经倒地不起了。

脖颈上细细的血痕处还在缓慢的淌着鲜血,速度不快,血量也不大,但是,却是致命伤。

慕容清风一步一步的朝着药谷里面走去,曲径通幽处,径修的很是雅致,两边还有不少的花花草草,但是这里的花花草草,大多数都可以入药,但是,有毒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有人不心碰了,后果是什么,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世人都以为进入药谷,就可让重伤中毒将死之人有一线生机,但是能找到药谷所在的本就不多,而且能不能让药谷谷主出手相助,也需要极大的缘分。值不值得救,要不要救,全凭心情。

药田里的药草长得很茂盛,但是大多数却已经不是记忆中的药草,而更多的是致幻一类和毒草一类,看到这里,慕容清风周身的气质就阴沉了几分。

这里之所以能成为药谷,就是因为药谷中好几处药田是最适合药草生长的,但是却也需要分类种植,细心养护,而现在这样杂乱的排列,让药田的养分快速的流失,若是不尽早解决,很快这些药田就不能再用了。

慕容清风握着剑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指节都泛着白,足以见他压抑着多大的火气。

距离那老头儿离开才多久,这里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熟门熟路的走到竹屋,外边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推开门,屋子里很乱,桌上也没什么灰尘,甚至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可见在他来之前,这里是经常有人住的。

药童有自己住的地方,若非允许,是绝不允许住在这里的。

这里已经被外人闯入很长一段时间了。

慕容清风把那些原本不属于竹屋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没错,就是扔,一件一件从竹屋里被扔了出去。

慕容清风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个火折子,从竹屋走了出来,动作自然,随手就把火折子往那堆东西里一扔,火光蔓延,火势渐起,那一堆东西一点一点在如血一般的火焰之中化为灰烬,风一吹,四散而去。

“药谷多年不曾有外人踏入,不过,今看来,客人不少。古语言,拿而不问视为偷,不问自取视为贼。不知众位,是偷还是贼?”

顾言倾和霄央躲在暗处,他们比慕容清风更清楚暗中的冉底有多少,因为他们就在那些饶背后。

顾言倾扁了扁嘴,以内力渡音:“真是难得一见,大师兄竟然也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这么多年我见过大师兄炸毛倒是不少次,但是真正见他动怒,还真是头一回。”

“嗯。确实难得。”霄央也是颇为惊奇的看着那个一身孑然立在竹屋前的人,风吹起衣摆,很是有些乘风归去的潇洒。

“大师兄不去做神棍,可惜了。”

听到顾言倾的感慨,霄央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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