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说:“二哥讲信用在诸侯中是出了名的,当年打陛下打得也最狠,可惜项王不争气,前面打得都挺好,谁知垓下一次失利竟然就一败涂地,这才成就了陛下的帝业,陛下与项王争霸时对二哥恨之入骨,大事已成可就不这样想了,为了让大臣们都忠于他,对内封侯时先封雍齿这个多次背叛过他的小人,对外则赦免并重用了二哥,两个榜样一竖,顿时众臣安心,当真是好手段,项王就没这手儿,输得一点都不怨。”
贯高问:“季布是你二哥,那大哥是谁?”
李慎说:“我大哥是钟离昧,当年项梁起事时与二哥在吴中结拜的,他也是一条好汉,可惜看错了人,以为早年帮过韩信便去投靠,谁知韩信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反而杀了他,拿着他的人头去给陛下邀功,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陛下拿下由王降侯,从这方面看,大哥的识人之明真是不及二哥。”
贯高说:“这韩信是够狠的,干这事儿可有点儿缺德,他现在已经不是楚王了,你不找机会给你大哥报仇?这人真有意思,当年明明有机会与陛下和项王三分天下,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定了陛下呢?”
李慎说:“他倒是想,没听说还千里迢迢的向陛下请示做齐国假王嘛,这就是试探,既试探陛下对他的态度,也试探手下诸将的态度,恐怕是曹参、樊哙等人都没有积极响应,这才作罢。再说了,他也真没有成为人主的气度,陛下尚且知道宽恕二哥争取人心,他偏偏做不到,大哥在他手中一死,以后没有人再敢去支持他了。”
贯高说:“当年你我都是跟着先王投在项王帐下,按说项王文采武功,样样都比陛下强,这么个拔尖的人物,怎么就败了?早知如此,当年他在鸿门就该杀了陛下,以绝后患。”
李慎说:“哪有那么简单,陛下当时名义上是楚怀王麾下的一路诸侯,当年楚怀王有约,先入秦者为关中王,项王虽然势大,却在赵地拖了半年多,陛下这才有机会抢先一步入秦称王,怀王之约犹在耳边,项王敢无故杀戮灭秦的功臣?毕竟天下诸侯都看着呢,真要杀了,他还能约束诸侯吗?项王当年说是有四十万人,其实一多半儿都是诸侯们的,能拢起来就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节外生枝?”
贯高说:“当年他真要狠狠心,听范增那个亚父的,杀了也就杀了,还用现在这么费事儿。”
李慎笑着说:“我看范增也没有杀陛下的决心,找项庄进去舞剑,项伯挡着,你再找一个就是了,楚军营中,死士众多,真要杀陛下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还能让陛下在戒备森严的楚军中溜之大吉?要真就这样的军规军纪,怎么能以少胜多打败章邯?项王大封十八路诸侯的时候把陛下封在了汉中,虽然地盘缩水,但汉中属关中,毕竟不算违反怀王之约,他们两人连个傀儡的约定都没敢破坏,怎么可能杀陛下?说到根还是没想杀,不能杀。”
贯高一竖大拇哥说:“李先生高见!可当时还是项王势大,陛下弱小,可不出四年怎么就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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