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他绝不会就这般善罢甘休的!
都知道!
他们也已经做好了迎接他所有报复的准备!
可是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
封七月的脸色更冷了,眼里也有了恨意,她没有比现在更后悔当初让他活了下来!
周琰依然神色淡淡,甚至仿佛看不到她眼里的恨意似得,又或许该说,不在乎,就好像是他要的东西终于到了他手里了,至于这东西到底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他要的就是现在的淡然,得到了便再也无需耿耿于怀,“不喜欢这里,便换个地方吧。”
“你以为这般就能关住我?”封七月冷笑。
周琰看着她,也笑了,很淡然的笑,“想知道窦章的消息吗?”
“又拿他来威胁我?”封七月讥笑,咬牙将怒火压了下去,在这时候,谁失控了便是输了,她已经输了开头了!“一次奏效,可未必次次都奏效!”
“又或者,我跟你说说现在风家的情况?”周琰继续说道。
封七月怒火骤然便压不住了,直接朝着他冲了过去,想撕了他那张脸,可是走了两步,到底还是稳住了,“平王殿下的确好本事,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若是不喜欢呆在这里,我可以让人给你换个院子,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便还你自由。”周琰继续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继续……”
“滚”封七月没等他说完便喝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窦章在押送回京的途中在河州遭遇山崩,河州那边送来消息说人已经死了。”周琰说完便转身离开,像是在顺着她的心意一般。
封七月双眸大睁,甚至没去想这不过是他的手段,“你站住!”
周琰嘴角弯的更深,继续顺从她的心意,“你说如何便如何。”那话里的宠溺,便像是在对待最心爱的女子一般。
封七月浑身哆嗦,即使不安又是愤怒,双手死死地握着,她相信窦章不会被他构陷成功的,哪怕押解回京,也可以想到法子脱身,而且,他擅自调动水师这事,说大说小也还不是皇帝一句话?她并不担心!可是现在
死了?
山崩?
什么山崩?
什么死了?!
他怎么会死了?!
怎么会?!
他是窦章啊!
窦章啊!
不能乱!
绝不能乱!
这不过是他的轨迹罢了!
这般多年来,想要窦章死的人多的是,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他有什么没见过的?怎么会被周琰这般轻易便算计成功?!
“我已是你的笼中鸟,平王殿下无需再瞎编乱造来……”
“不是我做的。”周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我也很想他死,不过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在没有必胜把握之前贸然动手,就是告诉他,你在我手里。”
封七月冷笑不语。
他就是在骗你!
就是在骗你!
你看!
从来都没有一句实话!
从来都没有!
“窦章是皇帝的私生子。”周琰又道,语气还是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震惊的。
封七月眼眸一缩,哪怕有过些许的猜想,可从来便没有去深究过,更不要说这般有恃无恐地说出来!“安阳不知从定国公处得知了这消息,然后将消息告知了安王,同时还告诉他,当年唐皇后的死和我母后无关,不过是皇帝为了除掉崔家下的一步棋罢了,所以,皇帝冷落安王,明明他才是嫡长子,可却从未有过要立他为太子的表示,最后得知了他杀妻之后,更是彻底的厌弃了他,安阳告诉他,皇帝怕他知道唐皇后死亡真相之后会报复,更是想将皇位传给他心爱女人的儿子!”
封七月咬紧牙,她一个字也不信。
“恰在此时,窦章为你擅调水师,皇帝不得不让人将他押解回京。”周琰继续道,语气一直淡淡,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罢了,“安王便趁着这机会派人在河州设下山崩,从而将皇帝引出京城。”他的顿了顿,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多了嘲讽,“结果,他成功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封七月喝道。
周琰却笑着问道:“你说,安王是该高兴自己计划成功,还是该难过自己所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封七月没回答。
周琰似乎已经看到了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没有再继续绕,“安王在河州同样给皇帝布下了天罗地网,而宫里却传出皇帝被章西误伤昏迷,不久之后,太后作证,皇帝昏迷之前命安王监国。”他又顿了顿,“从这些情况来看,皇帝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安阳背后还有太后在。”
封七月冷笑:“撇的可真够清!”
这才是周琰最厉害的!
将其他人推出去,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他在背后捡便宜!
这些事情若是与他没关系。
她这辈子就算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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