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向前,其实平淡的日子才是最踏实的生活,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总之心里是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好了就写到这吧。
或许亦该为自己改换点更可深寻的字句了。
过年是个永恒的话题。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仿佛是弹指间的事,又是一个年末岁首,不经意间又长了一岁。
昔日的时光里不管你是喜悦是收获还是失败,一切都得再来。过年,是一双无形的手,把人生书卷的一页翻过去,新的一页摆在你面前,等待你写下新的人生履历。
如今人至中年,”年“的感觉依然尚存,滋味没有往昔的耐人品咂,回味。儿时的”年“,之所以在记忆中是那般的深刻和隆重,是因为它承载了人生的万般寄托。那时的日子,精神生活虽谈不上富有,但物质上的匮乏留给人们的印象却是异常的深刻。
一般说来,父母都会在这个神圣的节日里,倾其所有、尽其所能地让孩子们尽享节日所赐予的快乐和好运。
中国的春节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节日,延续了几千年,有如窑封经年的老酒,绵长醇厚,让每一个中国人心醉。
不分文野高下,也不问贵贱尊卑,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一种浓浓的”过年“情结。人们盼年、赶年、忙年,那浓浓的”年味儿“透过”吃“与”玩“的简单形式,让人们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情义,感受到几千年传统积淀的神圣与博大。”年“那丰富的内涵和古旧的形式,是透视中国社态民情的最佳渠道和焦点。祥和、喜庆的气氛把人们的心情带入一年中前所未有的放松、自由和兴奋状态。人人脸上都写着笑意,人人都会不自觉地进入一种”过年状态“,平时拘谨的这时往往会变得狂放豪爽,平时粗俗蛮野的这时也会表现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平时怒目相对的两个人这时可能拳头一抱酒杯一碰而尽释前嫌、不再计较。每一个家庭这时都布置一新,春联与大红的灯笼相映,人们难忘过年的美妙,春节无论对大人、对孩子都充满了魅力、充满了诱惑。
迎年
离春节还有近一个月,”年“的气氛已经很浓了,孩子们早早地开始掰着指头算日子:还有几天过年?大人们也总是合计着:春节在哪儿过,回不回老家?实际每个人这时心里都在惦着即将到来的”年“,都在做着或心理或物质的准备。政府的工作日程上也把春节摆在了重要位置,各级都在强调和筹划春节物资供应和春运两件事。电视里反复报道与春节有关的新闻。及至过了腊月十五,一年一度的春运拉开了帷幕,”年“似乎一步就要跨到眼前了,人们心里便禁不住开始发毛。街上到处堵车,大街小巷人满为患,大小商店更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们开始购置年货,开始准备礼品,开始为孩子选购过年的服装,家在外地的开始预订回家的车、船票或机票。车站、码头、空港更是热闹而又忙乱,到处都塞满了手提肩扛大包小包回家赶年的旅人。大街小巷卖年画儿、卖春联儿、卖拜年娃娃、卖鞭炮的摊点,生意火爆而又抢手,卖冰糖葫芦、卖甘蔗等小食品的也一拨儿一拨儿出手很快。空气中不时传来零零星星的鞭炮声。”年“这时已经如一个充满魅力的”情人“,在不远的地方招手等候了,人们一边毛手毛脚地赶着手头的工作,一边小步跑着向她赶去。
赶年
每一个离家在外的游子都有赶年的体验与经历。那年在北京,办完了事到西单闲逛,是腊月二十几,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本打算再玩几天买买东西便回济南。走进西单大街,看到匆匆忙忙、熙熙攘攘的人流,心里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想家的紧迫,似乎”年“已经逼到眼前了,人们都在忙着办年货,只我一个人在距家千里之遥的异乡游荡。这时候,商场广播里传出人们已经听俗了的李春波的一封家书,听到”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一句时,我心头一热,眼泪哗哗地涌流出来。这一刻起,我开始明白一封家书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感动。我当即转身跑回旅馆,退掉了早已订好的火车票,改乘当晚的汽车急不可待地往回赶。
回家过年的紧迫心情很多人都有所体验。一位朋友曾与我说过这样一个故事。那年腊月,他与妻子在离他们老家不远的邻县的海边小镇度假。海边的雪景让他们流连忘返。忽然有一天,几声清脆的鞭炮声一下子勾起他回家过年的强烈愿望,当晚就回去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便来到小镇车站。不巧那天下了一夜大雪,大雪将通往县城的惟一一条公路埋住了。不通车,他与妻子只好耐住性子等,一天一夜几乎没有合眼,不时起来看看窗外雪是不是已经停了。第三天雪仍旧在下,可是年已经就在眼前了,他一咬牙,与妻子扛起行李,不顾招待所服务小姐的劝阻,沿着崎岖的山间公路向县城走去。这个小镇离县城七十余里,他们整整走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总算赶到县城车站,当他们踏上最后一班驶往他的家乡的汽车的时候,两个人都禁不住泪流满面。
忙年
过年的乐趣在于忙,不忙不热闹,不火爆。
忙实际从进了腊月门便开始了,要制作或者购买一家大小过年的新衣,要备好年货,包括鱼肉蛋类等等,要置办礼品还要打扫布置房间,要请人写对联,要贴年画等等。最忙的莫过主妇,在我们家最忙的是母亲。进了腊月,母亲便开始自己动手制作过年的吃食。先做酱油,商店里虽然瓶装散装都有,但都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再做豆腐、自己用小磨磨出豆浆,再在大锅上蒸煮熬制,最后点好压实,一方一方地装坛入罐,放到外边冻起来,等过年孩子们从外边回来了再开封。过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儿“,便开始做年糕、蒸饽饽、煮肉以及炸鱼炸肉炸丸子炸抄手等等,一天天排好,直忙到大年三十。忙尽管忙,母亲的心情却非常好,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
有的男人都不在家。拜过了初一,初二便要拜姥爷姥娘,拜岳父岳母,拜姑姨娘舅,一般都不在本村,便要合家出动,牵儿带女,大包小包地出门。从这一天开始,直拜到正月初十,只要是长辈,只要是亲朋好友都要去拜一拜、看一看。谁串的门多,谁家的亲戚多、客人多,都是一种荣光,一种吉样。吃饭、喝酒这时候成了一项重要内容。今天你请,明天我请,家家都弥漫着酒香,人缘儿好的一天要喝好几场,从早上起床直喝到子夜零时是常事。男人们脸上都红扑扑的,街上常有摇摇晃晃,手舞足蹈的喝酒过量的人。
忙拜年、忙走亲戚,忙喝酒。
姑娘小伙儿这时便骑上摩托去县城看电影、跳迪斯科。不愿活动的便三五成群地凑起来打扑克、下象棋或者打台球、垒”长城“……
忙过初十,歇息两天,又要忙十五了。十五要扎龙灯、排社戏,踩高跷,还要蒸面灯,也要放鞭炮。短短一两天时间,村里村外又以一种新的狂热,把”年“推向一个新的高湖。十五圆圆的月亮落下去的时候,人们才踩着满街的鞭化炮屑回家,在面灯的余光中,在鞭炮烟硝的余香中枕着”年“的尾巴甜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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