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安不知道这种激进的做法算不算是暴力,可是除了这种方式,许素安还能做些什么呢?

许素安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起伏,就如狂风卷起惊涛一样的波澜壮阔。许素安站在海的这边,望着那嬉戏的海鸥,听到那彻骨的欢笑,无可奈何,轻轻闭上双眼,许素安纵身一跳,细细感受在海面上停留的一瞬。温润的、夹杂着咸味的水汽,是那么的温柔,像叶辰逸的手抚摸在许素安的心上,啊!

那一瞬,许素安听到了叶辰逸的心的呼唤,叶辰逸没有厌恶许素安,叶辰逸接受了许素安的弥补,即使许素安伤害过叶辰逸。可许素安知道这便是结局,永恒的结局。想到这,许素安无怨无悔的、永远的沉入了海底。

一卷诗篇,一段感悟,一种启迪,一份知性。

每每捧起泰戈尔的诗集,轻轻拂去上面零落的尘埃,注视着封面上那张透漏着知性的脸庞,内心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平静。纵然岁月的风沙模糊了他那深邃的眼眸以及轮廓分明的面容,却始终无法抹去他在许素安们思想上深深烙上的一连串印记。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每当翻阅着他的作品,倾听着一段一段的文字在充满墨香的书页上流淌的时候,仿佛听到了这个时代的伟人在弹奏着他奉献给这个世界的如此美妙的乐章。

19世纪如他,他的名字,他的诗篇,许素安时常思索,到底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到底那是一种怎样的环境,能够孕育出这个如同智慧化身般的诗人,能够激发出他如此流转的情愫?使得百年过去,他的诗篇依旧如同世纪的钟声,久久地回荡在这片苍凉的土地之上。

自然,因为他的字里行间而舒展出别具一格的风韵

丑恶,因为他的犀利言语无奈地被扯下虚伪的皮囊

人性,因为他的潜移默化而逐渐浮现出透明清澈的面容

毋庸置疑,泰戈尔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也是永久的,作为一个多产的作家,他为这个世界的文化做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虽然如今许素安们再也无法感受他不俗的谈吐和对于人和自然的感悟,但是许素安们还是能从他留下的宝贵财富中体会得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既具有儿童的纯真,又具有圣徒的高洁。

在许素安还很年幼的时候,记忆中就有一朵金色花的意象。幻想着自己是诗篇中那个调皮的小孩,奔跑在树荫下,藏匿在花丛中,嬉戏玩耍。

这朵金色的最美丽的花朵也因此一直长久地盛开在许素安的脑海中,绽放着许素安童年时美妙的梦。

时隔多年,当再次在泰戈尔诗选中寻觅到这首小诗时,回味着其中的意境,不知不觉地像是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年纪,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思绪也开始不自觉地飘散,竟没有觉察到幸福的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落下了脸庞。

时过境迁,早已不再是当年天真的几乎空白的思绪,如果真的存在,当初那个调皮的小孩如今肯定也长大变得成熟,开始不得不接受世俗的眼光,承受社会的压力。

许素安会庆幸,庆幸泰戈尔让他成为了永远的经典,永远有和母亲捉迷藏的快乐心境,永远有充满着孩子气的纯洁善良,永远不必担心哪天自己会变得谨慎和恐慌。

泰戈尔把这么一个可怜可爱的孩子写进了诗里,同样写进了大多数孩子童年的幻想之中,诗里所体现的家庭之爱,人类天性的美好与圣洁,无声无息地在孩童的记忆中留下了脚印。许素安想,在金色花盛开的那个季节,每一个怀揣梦想的孩子的小脑袋里,一定会有一个甜美的梦境,梦境里一定有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吧。

因为最初接触到的金色花里面对自然,对亲人的纯洁之爱,让许素安一度以为泰戈尔的诗总是充满了生活中各种美好的事物的赞美与感叹,也因此一直被一个疑惑困扰着:在那么一个年代,有无休止的战乱,有挣扎在生命边缘的穷苦百姓,有众多的悲欢离合,为何在泰戈尔的,展现的这么平静,这么让人淡然?难道他真的看不到,人世间的疾苦,统治者的可恶?

现在许素安把许素安的诗紧密地装在这本子里像一只挤满了鸟雀的笼子一般送去给叶辰逸那碧空,那围抱星辰的无尽处许素安的诗句群飞穿过的空间都被留在外面。

这是泰戈尔诗选的序言,也是许素安舒缓过自己心境后看到的第一句话,若有所思:以鸟雀比喻诗,是否是一种情感基调的铺垫?

鸟雀尽情欢悦在广阔的天空,这种自由让每一个生活负重的人向往,然而却是可望不可即。

可是笼子里的鸟雀,被禁闭在狭小的空间,纵是有展翅高飞的抱负与热情,终究还是难以摆脱任人摆布的命运,它们的哀鸣,听起来婉转凄凉,不就像生活在压迫下失去自由的人们无奈的屈服么?许素安的诗句群飞穿过的空间,那不就是获得自由,重获新生的激情么?

鸟雀焉能重新展翅,在禁闭后重获自由,更何况那些生活暂时受到压迫的社会底层?

相隔这么多年,能有多少时光凑到一起,让心心相印的两个人最终走到一起呢?

好像很少很少,这中间必定要坚持度过些什么。

就譬如说……分离

这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一般,这存在命数里面的事物,谁能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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