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争权夺势,没有父子兄弟之别。

久坐皇位的,手中总有数枚势均力敌的棋子,哪一方势力薄弱扶持哪一方,哪一方势力过盛借力压制对方。

“罢了。”龙袍男子叹气,“去,告诉那兔崽子,朕这回随他心意了。下不为例!”

孺公公客套的奉承了圣上数句,吩咐身边得力的侍人去传达圣意。

圣旨由孺公公亲送至江府,江府一众老小接旨谢恩。

“恭喜。”人少之处,江画荷轻声道喜。

江画雪神情淡淡的,寒霜覆盖在眼底,让她整个人浑身冒出一股戾气。她几乎可以笃定,那黑衣人是遂修棣!

否则怎能这般巧合,她要的正妃,他就给她讨来了正妃。

“怎、怎么有心事吗?”江画荷看着江画雪脸色阴沉,下意识地拉开了彼此些许距离。

总觉得此刻的江画雪能生吞活剥了她呢。好可怕的脸色。

“没什么。”江画雪咬牙切齿。

宵小之辈居然是遂修棣!?江画雪微微眯起了眼,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将遂修棣大卸八块。

江画荷忽地怔住。

凑过去,轻轻地嗅着江画雪的袖子:“你这身上的香气,很好闻。”

眸光闪烁,落在坠在腰间的香包,精细的针线活,栩栩如生的一双鸳鸯游水,她纤细的手捧起了那只香囊:“难道是这只香囊的味道吧?”

江画雪醒过神,察觉到江画荷的不对劲:

“怎么了?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江画荷心惊,低下头,沉默数息,环顾四下无人,低低地说道:“我昨夜遇到了黑衣人,他把我敲晕了,身上的那股气息……”江画荷犹豫了几秒,抬起下颌,目光与江画雪对视:“跟你身上这香囊气息,有些相似呢。”

香囊?

江画雪垂落视线,看了被江画荷捧着的那只香囊,这香囊是玫瑰儿绣着给她的,是心意,便收下了。听说,张畅那边也有一只,平常护着玫瑰儿周全,玫瑰儿也是感激他的。

刺客,香气。

江画雪不由地将昨夜的黑衣人与张畅对比了起来。

眼睛不像。

那个黑衣人是细长放大版的凤眼,淡漠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邪性,让人看着就厌恶。张畅是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眼,一瞪,就让宵小之辈心神惧颤,虽然他不见得是多正派的男人。

昨夜潜入江宅,难道是什么急事?

江画雪皱眉思索。

回到屋里,她就吩咐粉黛趁着出去帮她买糕点,顺道去找张畅问问。

按着江画雪的吩咐,避开了众人,绕了好长一段路,粉黛才找到张畅问清,带回了一瓶瓷白的药瓶。

“六姑娘,这是张公子给的,说是能改善疤痕。”粉黛低声道。

“没其他的?”江画雪并不在意那陶瓷瓶,更关心姑娘坊的生意,更关心玫瑰儿是否有索求之事,更关心张畅是否有需要招揽的得力助手。

这是她如今能掌握的钱脉来源。江画雪并不想轻易毁了。

粉黛摇头:“他们那里一切都很好。”

江画雪松了一口气。

“六姑娘,有好事哦”水月脚步声急促,一刹脚就在门外欢快地喊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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