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听闻这事儿自然是要立刻过去接人的江明辰则无论如何也不放心死活要跟着一起过去。
当他俩过去时场面已经乱了。
这群人包的包间里一片狼藉各种玻璃和其他东西碎着落了一地,空气却诡异的安静赵辽和向楠这边一堆人或坐或站对面沙发上则坐着江明辰不认识的一个大光头和一群其他人,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大光头旁边则站着俩满脸血的年轻男女,夜场浓妆化得跟鬼似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众人齐刷刷看过来赵辽皱眉道:“不是让你们别过来了吗。”
中途郑玄确实接到了赵辽的信息让他别过来了,但越是这样郑玄也越怕出事了,还是坚持来了。
“没看到。”郑玄面不改色道“这是怎么了?”
向楠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没什么啊碰瓷呗。”
对面的大光头也说话了:“别介,话都让你们说了可不行。”他的语气倒不和外表似的凶恶,只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混了许多年的社会圆滑“我诚心诚意请你们这帮小兄弟喝酒唱歌儿,结果你们反过来把我的人打成这样还说我碰瓷?这里你们人也多自己凭良心说事情是怎么样的。”
向楠道:“事情就是你们往我们酒里下药呗,你还有道理了?”
大光头道:“你有证据吗?我还说你们在我场子里吃糖呢,万一遇上临时检查我还没处儿说理呢。”
唐东郡趁着他俩说话时已经起身到了江明辰身边,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何昌生日,攒了个局叫大家来玩儿,而这大光头则是他们新认识的地头蛇,这家ktv的老板,人看着挺豪义的,有意结识这帮子钱多烧手的纨绔子弟,就混一起玩儿了。玩着玩着按照两边人的惯例,就玩得“开”了些,结果赵辽这摔坏了脑子的是真脑子出问题了,先前被少爷公主陪着敬酒这些都还挺正常在逢场作戏,突然就发作了,抢过杯子朝人家头上砸,桌子都给掀了。
对方也不是善茬,自然有脾气,过来就要跟赵辽理论,差点儿两边都打起来。
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毕竟一边是赵辽这帮子“强龙”,一边是大光头那地头蛇,谁也不能说真占上风,再往外闹大了,警察来了,都去尿检,那就好玩儿了。于是在郑玄和唐东郡、张旭等人的调停下,强行把这事儿掀篇。
人都回了金石基地,赵辽一路上没说话,沉着个脸回了自己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众人面面相觑,郑玄和唐东郡几乎同时开口:“大”
两人又停下,互相看了眼,都笑了笑。唐东郡道:“郑队主持大局吧。”
郑玄温和地道:“说不上,但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都白天再说。”
大家便散了。
郑玄看了眼赵辽的房门,又看了眼歪歪扭扭离开的向楠,犹豫一下,拍了拍江明辰的肩膀:“你也早点休息,我去跟向楠聊聊。”
江明辰道:“嗯。”
可是看着郑玄追到向楠房间里面后,原本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的江明辰脚下一转,再次来到赵辽的房间门口,盯着门牌号看了半分钟才下定决心,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赵辽正坐在床上发呆,手里还握着碳酸饮料,听到声音看到进来的江明辰,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随即问:“你怎么有我的钥匙?”
你以前非得给我的江明辰含糊道:“你以前让我给你搞卫生。”
赵辽闻言却更低落了似的,许久才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搞卫生?你又不是我保姆。”
江明辰没想和他纠结这个,便装作没听到,站在那儿措辞怎么说自己的事儿。
赵辽却来劲了,又问:“我之前到底是什么人?”
江明辰一怔:“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以前是何昌那种人吗?”赵辽疑惑地问。
“”那可不是,何昌的段位哪里比得上你?都是你带着玩儿的。
江明辰硬生生把这句吐槽吞回肚子里面,艰难地说:“你别想太多。”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我发现不对。”赵辽拧着眉头道,“你跟我说实话,我之前是不是何昌他们那种人?如果我不是的话,为什么我会跟他们混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会带着我搞这些事?你要不说实话,我也总有办法查到。”
江明辰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走到一边拉着椅子坐下,低着头又想了很久,道:“赵辽,我问你一句话。你真的失忆了?”
问完,江明辰也没敢去看他,仍然背对着他,低着头,手指有些局促地在桌面上戳了几下。
因此江明辰没有看到赵辽此时此刻的真实神色,只能听到赵辽迷茫又无助的声音:“我是失忆了,而且看现在这情况,可能我不如不知道我失忆前是什么人。”
江明辰的心里更不好受了。
本来他隐瞒赵辽是被向楠踹下楼这事儿就令他很纠结了,这些日子再看着赵辽与此同时他又一直自我反省这样不对,明明应该觉得赵辽是自作自受的,居然还同情赵辽,这就是愚蠢了。
可是想归想,心里始终都还是很难过去这道坎儿的。
十分地唾弃这样的自己。
两人都沉默下来,房间里面只有赵辽偶尔喝一口饮料的声音。
江明辰想了又想,刚要说话,赵辽也正好开口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虽然我也打小不是个什么好人吧,但也不至于那样吧。”
他这么一说,江明辰的心里像被拨动了一下,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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