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上次扬州一别便有十年未见了吧。”琼华后山,一处简陋的屋舍,茶园。冬天,或许是刚下过一场大雪的缘故,茶树上多处尚未消融。在阳光的照射下便是显得格外亮眼。两位男子,那位浅灰色男子正在沏茶,另一处便是站他的后面低着头看着。山风时而挂起他身上的绿色长衫。
“是,倒是稀客。”秦光放下手中茶具,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这位中年男子说道,语气平缓,似乎对这位十年未见的客人没有太多感慨,“这几天我便知道有人登门,确没想是你啊。”
“怎么,看起来不是很欢迎的样子,我难道来的不是时候?”李俊走到旁边的那颗茶树下伸出手掰了一片茶叶淡淡道,“顾青羽现在在杭州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你到还真的坐得住呢。”
“事情该发生的总该发生,我能护她一时,难不成要护她一辈子?”纵然早已知晓,然而心中确还是一颤,但确没有什么过多举动,依旧清淡的说道,“江湖上的事情总该有个结束的时候罢,就像你一样,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的。”秦光转过身子坐在桌子旁顺手拿出了个茶杯自顾自的喝了口。
早已知道,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如若不是自己,或许也就在十年前没有了罢。扬州川府,如若不是自己提前发现,或许川家一个家丁都不会出现。如若不是当初的承诺,怎会出现在这种局面呢?
“没想到你想的蛮开,原本想劝劝你,这样看来还是倒是有些多余。”李俊便也转过身子坐在旁边的桌子旁,“不过你们这个琼华近几年办事的风格道真的让我这个外人看不懂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话也说回来,十年来的悉心教导,待如己出,你真的能够放下心?”
“既然看不透彻,那便就别看了,几十年了,很多事情已然发展的不该如何去说,我看你今天也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情吧。”秦光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这都是新茶,还是我那位掌门师兄送的,要不尝尝?”秦光不想这方面有过太多的牵扯,自从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便变得清心寡欲,随他去了。外面的天气再冷再寒又能怎样呢?再寒的冬也会有温暖舒心的春吧。但如若人心变得凉确呢?或许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罢。
坐在旁边的李俊到是也不客气,拿其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点头,到是笑了下,道:“这天底下还是你最了解我。”末了,放下茶杯,“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多年前,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与之前比起来你从容了很多,至少,少了几分执拗。”
秦光没说什么,只是清淡的笑了下。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这般样子,几十年了,出了十年前发生的扬州川府灭门,他便再也没有出过这处住处,或许在他的心中只剩下的也只有对已然亡故的顾少主的许诺吧。
是啊,二十年前,何等的意气风发,然而,呵呵,终究都是造化弄人。人终究是抵不过天意,纵然是弑师呢?那有能如何,现在不依旧安然若是?想开了放下了的便就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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