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睡了么?”砰砰砰的一阵敲门上打碎了这看似已然深夜的清净。暗蓝色的新月此时已然悬挂半空,夜已深沉。坐在房里的那位白衣男子确依旧坐在火炉旁暗自愣神,只是此时确皱了皱眉头,或许是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也不知何时开始,他就喜欢这般一人发呆,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站在门外的那位灰衣男子呆了下,方才还见着房里的灯火还是亮着呢,怎么这会没动静了?他心中这般想着,正想再敲一次确被房间里面的声音打断:“进来吧。”

“公子,您还没休息啊?”嘎吱一声门被关上,那位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看到白衣公子依旧坐在房间暗自伤神,似乎心中有些彷徨与不安。想来他与这位白衣公子,主仆二人相随已有多年,每次都想说些什么,可都被这位白衣公子所婉拒。一个人的心思还是一个人去埋吧。这世间或许有太多需要埋藏的东西,人啊,有时候并没有将所有的纠结都能够理得顺顺当当。有时候我们需要将其交给时间。或许在某个时间段便能够得到完美的答案。

阿福走到这位白衣公子背后轻微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事情我已然查出了一些。”他顿了顿说道,抬眼看了下坐在他面前的白色长衫的男子,“正如您所想,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琼华,只是”阿福皱了皱眉没能说下去。

“只是什么?”白衣公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子说道:“有什么事情都说出来,我们一次参谋参谋。”

“只是,小道消息说是琼华那边只要赵纯风一人,可结果是全给灭了门。”阿福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按理说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出现在琼华身上的,滥杀无辜可不是什么江湖君子所为。他走了一步顿了顿说道:“依我看,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嗯,果然。”那位白衣公子嘴角微翘,清冷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这件事琼华做的到是有些水准,明天你和我去见一人。”说完拉了下自己的衣角轻咳了几声,忽而脸色确变得更加苍白。站在旁边的那位下人心中一紧,确没说话,这病情可真的越来越重了。

“好,那没什么事情我这便下去了,您,您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情您吩咐。”阿福虽说有些不解但却没再问些什么。当下属的当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当知道的还是不问最好。

翌日清晨,那位白衣公子与他的随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便是一早出了客栈,走在杭州城的一条大街上。

虽说是初冬,但清晨的舒爽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只是有些冷。或许是初冬的清晨,街上的行人到是没能多少。三三两两,穿着打扮确实结实,街边的那些摆小摊的确也没多少开张。

“公子,这么早我们是要去哪啊?”阿福走在后面看着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心中顿感疑惑,这些日子以来公子所作所为确真的让人摸不透彻,想起临走时候家里夫人再三叮嘱要照顾好公子,心中倒是有些慌乱,如若真的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公子出事,那真的愧对夫人了。他了一眼白衣公子,抬手,将手臂上的哪一件略显厚重的冬装夹袄披在了白衣公子的身上。

“你到了便知。”那位白衣公子清淡的说道,语气平缓,倒是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下人看待。他似乎并没有理会仆人刚才那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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