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是走了开去,只是刚走出几步便被站在身后的那位男子叫住:“青儿,这一步你要想好,血霖如若再入江湖,你这辈子可就没有回头路了。”虽然刚才他的话已然说出,但,埋藏在心里的那些无奈和忧伤确始终希望她回绝这一女子,走入江湖,亦或者真的如同她爹的宿命一般。可,纵然如此,她却是一名女子啊,命运这般捉弄真的公平么?

“我早已想好多年。”她驻足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看着那柄血霖剑,清冷回应。夕阳洒在她握剑的那只手上,她的身影此时确显得格外寂寥。

沿路走出了秦光的精舍,然而她确没有回到她的住所,沿着山路走到屋后的那片空旷的山林出。这里人稀罕至琼华的走后方,在往后走便是悬崖了。

夕阳西垂,深冬的傍晚,站在山腰处,冰冷刺骨的山风袭来,倒是愈发的冷了。那位白衣女子顺手拉了下自己的衣角,确还是无法抵挡这而的冷风,轻微咳嗽了几声,便从气海丹田处提出一股真气,运转周身,身体筋脉瞬间温暖的许多。她从小便就体弱,然而,这些年的发奋苦修,寒咳之症愈发的严重了些。

她站在原地,在她面前的确实一块坟墓,然而确有两块石碑川府顾邵秋之墓,旁边则刻着一个女性姓氏妻,朱氏。

“顾邵秋,表字川,扬州人士,顾家,顾少主也,其妻,朱氏,育有一女,名青羽”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一行深刻的碑文,长久的日晒雨淋,青苔肆漫,墓碑的铭文似乎都有些不似真切。她似乎每次下山都会来这里看看,似乎是在与她的爹娘告别。光阴悠悠,十余载,在光阴的浇灌下,她长大成人,然而,心里的那一刺痛,仍然是样明显。“爹,娘。”她喃喃自语,声音轻细,几不可闻,似乎是在梦魇般。

是的,这便是她的爹娘石碑,虽然原坟却在扬州,然而,为了方便祭拜,便将此处也立了一处。每逢过节、下山办事她都会来看看,陪他们说说话,这十年来从未间断。或许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能够表露出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段柔软吧。

她双膝跪地,放下手中的那柄血霖,轻轻的扣了三个头喃喃道:“爹,娘,请您原谅女儿。女儿又要杀人了”他低着头,深深的呼了口气,似乎要鼓起更大的勇气才能接着说下去:“或许,这次是,满门。”说完便是起身离开。风依然这般吹着,山林中烦着簌簌之声,或许是在应和着什么。虽然,这些年来,她下山杀敌不在少数,然而,却未去杀人满门,多年前,自己的家。她,或多或少都在回避。

“你出来吧。”她刚走出没几步便站在原地淡淡的说道。忽而,光影闪动,一位清瘦而干净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她的侧面,到是双手空无一物,只是满脸失落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位白衣女子,叹了口气:“刚到确被你发现,无趣的很。”

“有事?”她冰冷回应,确没看他一眼,只是停了片刻便是往山下走去,这些年一直这样冷言冷语,没有半点让人亲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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