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法二班没课。乔允清吃完午餐后,在宿舍里睡了个悠闲的午觉。醒来时,宿舍就她一个人,静静的,也空荡荡的。

这样闲暇的午后,乔允清没有追剧看小说,也没有在徒有自己的宿舍黯然神伤,而是在图纸上画画,从理念到草稿再到成品,这是一个耗时耗工繁杂的过程。

乔允清热爱画画,或者更确切地说,画画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周岁抓阄,面对种种好玩的玩具诱惑,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画本,在连笔都拿不稳的年纪,她便对线条有种莫名的喜爱,在画纸上随意画出的线条凌乱不成画,她的父亲总能将她残废的作品像变魔术般神气地变成一幅让人交口称赞的作品,她从小就特别崇拜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一名建筑设计师,少年时,成绩优秀,因为家里穷,又是家里的老大,初中还没有读完便辍了学,跟在当地一名建筑老工人打下手,那时候他才13岁,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工地辗转了十五年,总算学了一技之长,成了家,过上了养家糊口的日子。

她喜欢服装设计,曾有志于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但那也仅仅是年少时的梦想,未来,她成为一名律师、法官的可能性更高,具体是律师还是法官,她都没有想清楚,但这两种职业对她或者身边的人来说,显然帮助更大。

她父亲临终前最大的牵挂便是她们母女三人,而她作为长女,母亲和妹妹如此弱小,她应该变得更强大照顾好她们。

她常常在想,人究竟要强大到哪种地步才能不让人欺负,才能让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不看别人的脸色免求于人?

而她自认为的强大就是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有能力保护人,温暖人,就像刺猬,将身上像钢针般的硬刺对向妄图伤害她身边的人,将怀里最温暖最柔软的部分留给最爱的人。

*****

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乔允清完成了三张服装设计的草稿图,还没来得及上色,敲门声响了。起身开门,看到了陶知逸站在门口,正笑若灿霞地看着她:“嘻嘻,我就知道你在的,帮我个忙呗。”

乔允清转身向自己的桌位走去。

陶知逸自觉地关上了门,拖了把椅子坐在乔允清旁边,气呼呼道:“允清,我今天的运气真是背死了,我买了一条牛仔裤,我可喜欢了,你猜怎么着?下午上课我坐了张带钉的座位,一起身就把我牛仔裤给勾出了洞,当时可把我给囧到想遁地而逃了,幸好我穿了一件长外套,要不然我同班同学准得笑死。“

乔允清瞥了一眼牛仔裤上的洞,语气淡道:“位置不对。”

“就是啊,如果是膝盖破了个洞,我可以当破洞牛仔裤穿,关键是……屁股那里,那也太不雅观了。”陶知逸囧道。

陶知逸越想越不甘,这小脚牛仔裤她新买的,版型、提臀、裤脚的设计挺时尚的,好几百呢,还没穿上两回就这么扔了也怪浪费的,她想到了乔允清灵巧的针线活,她会刺绣,再复杂的花样都难不倒她,可厉害了。

陶知逸捧着屁股破了个洞的牛仔裤看向乔允清,讨好道:“允清,你帮我这个位置绣朵花吧,我请你吃饭。”

乔允清的手机新进来了几条短信,匆匆地扫了一眼,将桌上的设计图放进小袋子里,只道:“什么时候要?”

“不着急,你有空再帮我绣。”

“嗯!”

“谢谢啦!”陶知逸谢道,若有所思地盯着正准备换下睡衣的乔允清。

乔允清看了她一眼:“我要换衣服,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陶知逸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换你的,不用管我。”说完,又盯着她看。

乔允清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两秒:“你这么盯着我看……算了,我还是去浴室换吧。”说完,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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