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国是怎么研究出波能来的。”
“为什么一堆已经被挖好的金矿需要采矿车和矿石精炼厂才能变成现金，为什么现金可以被道场和重工直接花几秒变成士兵和机甲，为什么只要有钱MCV就能源源不断生产纳米核心，为什么大部分单位不需要补充子弹，为什么发电站不需要电线就能给建筑供电，为什么协议能从不知道哪里召唤气球炸弹和无人机部队。”
一页一页地欣赏插图，这是童话故事？还是英雄史诗？
骑着扫帚的女孩和蝠翼的青年飞过布满断肢和碎肉的战场，小女巫和恶魔和战争？注重线条和光影的画风让人不能太辨识出细节，这是这个魔法世界的历史？还是诞生于幻想的故事？
寒风与雪花交织，狼耳的少女拉着长袍的年轻学者走入森林，感觉像是贤者被精灵承认授予宝物，很经典的童话故事。
“不看文本直接分析插图只会是幻你自己的看图写话。而且你刚刚一串疑问句是什么意思啦，那些不都是常识吗。”
“公理的前提就是不证自明，那会不会出现无法被证明的公里呢？就我原来的世界来说还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存在即合理，这句话的正确翻译应该是事出必有因。哪怕是难以被证明的公理也会在研究基础学科的研究者手里得出证明或者是猜想。尤莉你觉得真实是什么，反正我不知道，在见到曾经只能存在于信息层面的现象之后。在游戏中所能出现的前提仅仅是程序和美工是否能做到，而非是否合理和真实。在游戏里寻求真实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因为那不过是一段代码和设定。不过如果这种现象在现实中出现了呢？如果在信息层面上的变化变成物质层面的变化了呢？一切真的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吗？”
默默在这本书里寻找下一张插画，飞速翻过一个很长的故事。
听着哗哗的纸张接触的声音，虽然看不懂上面的任何一个字符，但这种翻看新书的感觉能让人平静下来。
明镜止水的状态是最适合思考的，就像是一个理智的旁观者一样。
尤莉一言不发，思考是件很有趣的事，但很多事是思考不出结果的。
认真想事情的样子也很可爱，你笑了哦，尤莉。
“不要在别人思考的时候来调情，ander。”
人或许会被语气和表情欺骗，但完美的伪装是不存在的，真的严肃的时候可不会拿小腿蹭那个抱枕。
“本来应该是程序的东西被赋予了现实中才有的逻辑会怎么样呢，答案就是出现破坏常识的漏洞。那如果那些漏洞本身就变成常识或者公理，那就不会有人产生疑问，就算有也是想着去证明而不是证否，因为那是公理。而有些东西是绝对没办法解释的，因为它们是这样的原因仅仅是设定就是这样。不要妄图和EA讨论科学，这是句经常出现的话。不是不合规则，而是这就是规则的一部分。就像波能的原理，波能只是被帝国科学家研究，被发现，被应用。但没有任何设定是关于波能如何被发现，如何被研究，如何被使用。因为这个设定根本不存在，这就导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波能存在有些能被描述的性质，能被想到的应用，但就是不存在产生的方法，不存在被解析的可能性。因为它就是凭空出现的，帝国能使用波能科技，帝国有很多波能武器，这是一条不证自明的公理。不为什么，问就EA。”
设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一个人造的规则现在被应用在一个世界之上，最大的渎神无异于此。
“所以那两瓶波能？”
尤莉停止了蹂躏那个无辜的抱枕。有点怀念毛茸茸软乎乎的提比了，出门应该带出来的。
“那两瓶波能就真的只是两瓶波能，再多的实验也只能检测出它被设定好的性质，而不会被研究出它的形成原理之类的东西，因为那东西根本不存在。更可惜的是除了我们之外所有人都不会这么想，他们会尽全力去妄图破解波能的秘密，悲哀的是那时不可能的，直到这两个样品被消耗殆尽。不可知论其实是种难以想象的东西，就像微观和宇观的性质出现在宏观世界一样。”
“所以说我们是在诈骗对吧。”
看怎么定义了，我们只是拿出了两瓶很有意思的东西而已。
感觉光凭卖这些波能手雷就能在这座城市活一辈子。
“我猜下一句是但这样就太无趣了，让我们再找些乐子。”
摸着石头过河哪有一边过河一边玩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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