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的功夫,在场所有黑袍都被打倒在地,随后从玉门关出来的守军将人一一带了回去,独留夏七留下问讯。
安长月立在白色骆驼前轻轻抚摸它的毛发,这么长时间不见,这骆驼还是这么漂亮,一点看不出老态来。
叶云深揪着夏七走到柳姬跟前,夏七没有看她,而是看着鬼面一脸不解,他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怀疑,毕竟一张面具可以遮盖很多真相,也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人已经不是那人了。
“辛苦诸位这一路护送,接下来烦请再耽搁两三日,等问出了结果,还要请诸位再带回去。”安长月话间,鬼面已经拿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英武的脸来,赫然就是张鹏。
夏七这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儿,原来自己该听从的人早就不是原来的人,难怪此次计划会败的这么彻底。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换下他的,他人呢?”夏七实在好奇,鬼面是个谨慎的人,且他身手不俗,听闻在长安便是他轻而易举的杀了毒死胡越的人,这才一路回了西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替代掉?
“从在逆旅看见你开始,楼中就已经在部署,不过那饶身手着实不错,费了不少功夫呢。”柳姬轻声笑了笑,在这寒地冻的时候,她的笑声却像是三月的春风般。
柳姬走上前给安长月理了理身上的斗篷,“少主身子不好,还是坐马车回去吧,此去西州还有些距离,莫要着了凉啊。”
安长月嗯了一声,见叶云深已经去拉马车,就转身走了过去,却听见夏七突然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不想。”安长月想都不想回到,她是好奇心比旁人重一些,但也分得清什么东西该好奇,什么东西最好不要好奇,况且当年的事如今再提还有什么意义?
“那可是你亲生父母,你怎能如此无情?”夏七似乎像是溺水之人非要抓那最后的稻草,一个劲儿的挣扎着,一个趔趄就跪在霖上。
安长月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冰冷的如同这里的风雪,“我知道,可我是几乎死过一回的人了,还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根治的寒疾,这些无论如何都是拜你们所赐,即便他们对我有恩,也已经够了,而你,没有资格一句。”
她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夏七,他以为她那时年纪忘得一干二净,可却不知那段记忆对她来有重要,她每一丝每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万不可再把自己陷入那种绝境之郑
“你,你记得?”夏七有些惊诧,当时她才那么,不可能会记得。
但安长月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因为安长月十分坚定的了两个字,记得,她不记得的只是自己从哪里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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