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月等人赶到的时候,整个东市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其中不乏有看热闹的百姓,还有维持秩序的卫士和万年县衙役。

领头的人安长月之前见过,便让自己的人把他们给放了进来,当街横尸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安长月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乃是行医,不过看穿着可能是个游医。

“怎么会死在这里?”叶云深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尸体,瞧瞧那面部扭曲的,就跟被人活生生吓死一样。

“哦,是这样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是这个游医自己服药不当导致毒发,所以没有凶手。”万年县衙役说着,指了指同行的一个小小药童,那药童正被抓在一边盘问,脸上都是惊恐之色。

安长月忍不住蹙眉,被自己的药给毒死了?

“仵作验过了吗?”她问,衙役说已经验过了,确实是毒死,而且症状跟游医之前服的药症状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

安长月嗯了一声,颔首退到了一边,侧头轻声问叶云深道,“阿兄,你有没有觉得这人的死状跟胡越有点相似?”

叶云深啊了一声,随即忍着不舒服又仔细看了几眼,突然发现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面部的表情,都是狰狞且恐怖。

“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有同样的症状?”他回头去看自家妹妹,却发现安长月已经往药童那处走,他赶紧跟了上去,心说既然已经确定并不是他杀,又去看那药童做什么?

安长月直接了当的问药童最近游医是不是有给丰邑坊一个胡人诊病,那人名字叫胡越,是个脸比较削瘦,却肚子不小的男子。

胡越这种体形只要见过就很难忘记,他属于有标志的胡人,所以安长月特意形容了一下他的体形。

药童立刻想了起来,点头说是,还说他家主人一听说那个胡人死了,便着急忙慌的要离开长安,他们这就是来东市租赁马车的,没想到才走到这里就出事了。

安长月狐疑,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确定他是服药不当被自己毒死?”

“出门的时候主人说他不太舒服,料想是昨夜染了风寒,就给自己配了点药,然后这一天都未曾再碰其他东西,不是药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

药童说的理直气壮,他亲眼看见人把药喝了下去,不是药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难不成还怀疑他杀人啊?

“既然只是风寒药物,应该十分寻常,我可没听说过风寒药物会把人给喝成中毒死亡的。”安长月没计较药童的无礼,想来他也只是被问的烦了。

衙役一听这话,有些忐忑的道,“那安小娘子的意思是此人的死另有缘由?”

“应该是吧,不过这尸体肯定得再验。”安长月说着就要走,衙役赶紧上前问道,“安小娘子可有什么别的建议,比如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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