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长月所料,胡越跟前的那个男子确实不见了,人没有从西市跟他们回来,而是消失了。
兄妹两人被带着去了长安县公廨,长安令一见是他们二人,忍不住皱起眉来,在太子宴上他见过这两人,后来长安城内不少异动也跟这两人有关。
长安令想了想,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兄妹俩明显来历不凡,他着实不想得罪,可案子又这么巧,他又不得不办,当下心中真是左右为难。
安长月深知这位县令的秉性,能不惹事绝对不惹事,不由暗自叹气,先开了口说道,“县令不用为难,我和阿兄今日本是去看望胡掌柜,没想到他竟然被人所害,虽然他已经从我家商铺辞去掌柜一职,但到底为我叶家出力不少,所以我们也希望能尽快抓捕凶手归案。”
“此话何意?”长安令被这一番话说的心中一凛,这意思是死的是叶家掌柜?且凶手已经锁定,只是暂时没有归案?
“凶手引我们前往,自己则出逃了,还请县令调动县中不良人立刻追捕。”安长月决定把话说的简单点,这县令跟万年那位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长安城都是这种只求无过的官员,那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长安令一听立刻示意身边的人去办,不过两刻钟便有人回来汇报,安长月所说的那个人已经出了金光门,如今人不知去向了。
安长月一听眯起眼睛,真如她所料,人只是前来报个信让他们沾上嫌疑,随后便直奔金光门去,想来是早就想好了,不过今日原定纤姨前往,难道说那人想害的是纤姨?
“凶手跑了,你们当真没有杀人?”长安令小心的问了一句,安长月蹙眉,这是该一县之主问的话吗?难道凶手脸上会写着我没杀人?难道凶手说自己没杀人就真的没杀?那还要查案的人做什么?
“没杀,没有理由。”
虽然心中不满,但安长月还是辩解了一句。
是的,完全没有理由,胡越是她家的掌柜,几十年里兢兢业业,虽然他儿子做过错事,但好在及时改正,李鲵都没有追究,可见也是默许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如此,没道理这么久之后再去杀人,还把自己两个孩子给搭进去,她阿娘那么精明的人,连犯傻都犯不到这种程度。
“好,我信你们,不过既然二位在死者死前最后一个见了他,且人是你们家的前掌柜,两位”长安令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那意思很明显,案子得帮着查一查。
安长月本也不打算袖手旁观,胡越说不定真是因为他们而死,自然要还他一个公道。
“自然,县令请放心,此事我们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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