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回国后就备受压力重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无论文木柯他们怎么说怎么劝,她都没什么表态,该做什么做什么,照常的每天准时到公司上班,晚上尽量抽时间回去陪孩子。

如此反复了大概半个月之久,国内公司的矛盾终于还是一层一层的积压了上来,本来预定的周末的高管会议应该是下午两点到三点半,结果这场会因为几个国内董事的不满和抱怨,整整开了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八点多才结束。

当时大家都没怎么吃饭,一个个在会议室里和那几个不讲道理的高管去尽量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连时念歌都站出来了,该说什么说什么,态度始终不卑不亢,让那些高管和董事挑不出一点毛病和不好的情绪来。

跟在时念歌身边四年多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自从她母亲去世,她外公也因为年纪大了操劳过累,辞了在国内的所有实验室的工作,只在美国养老,不问世事,她父亲又常年坐在轮椅上,偶尔提些公司里的建议,其他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抗着。

从二十一岁多抗到了二十五六岁,从一个初涉商界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这个心中有分寸并且遇事再也不会慌乱的时总。

终于会议结束,但实际上最根深蒂固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那些董事就像是蛆虫一样,隔一段时间就想作一作闹一闹惹点事出来,现在公司搬回国内,更像是踩到了他们的痛脚一样,作的更严重了。

时念歌的背后就是没什么强有力的靠山,但凡她要是能有个靠山,也不会多年来一直偶尔忍受着那几个董事的胡闹还没把他们赶走。

商界这种地方,除非你是真的够强够硬,否则就只能圆滑处事,不是说你看不惯谁,无法忍受谁,就能将人驱赶出去的地方,在在偌大的商界,明着看是一个公司的老大,是总裁是,实际上背后受了多少气,默默承受了多少负担,只有她自己清楚。

八点半,会议结束,时念歌一个人回了办公室。

香姨打电话过来问她今晚是不是要在公司加班,是不是今晚让乐乐先睡,不用再等她。

时念歌说是,今晚的确赶不回去,然后就挂了电话,疲惫的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仰起头看着办公室上边的白炽灯。

文柯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时念歌好像是坐在那里睡着了,在这公司的时候,难得的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就靠在那里。

他手里拿着的是刚刚去公司员工餐厅弄来的盒饭,想着她晚上没吃东西,这几年因为常年在公司熬着,时念歌本来挺好的身体,现在多少也会胃疼,以前叫她去医院检查过,说是因为经常饮食不规律,胃不太好,胃炎胃溃疡也发作过,平时尽量还是要按时吃饭。

她今天中午好像就没吃,给她打包来的馄饨只吃了两口就把碗放到一边,继续忙去了,一直到现在。

文柯看了看手里的盒饭,现在还是热的,不过她现在也是难得休息一会儿。

他将盒饭拿到办公桌上,没叫醒她,走了出去。

时念歌听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意识其实是醒着的,但是知道是文柯,也就继续闭眼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两个多小时,她才因为胃里的一阵阵抽痛而皱了下眉,醒了过来,忍着胃痛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