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一众纨绔们皆被无名兄的武力值震慑住了樊伉这才满意地上前重复道:“今日栎阳书院成立,在场的诸位便是栎阳书院第一届的学生。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出身勋贵,有人出身贫贱然而不管你们是什么出身在书院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书院的学生。我建书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学有所得,做一个对大汉对天下人有用的人才。”

樊伉说着,眼神一扫众人,尤其是那几个纨绔连他表兄吕禄也没有放过道:“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书院虽不比军营宫中可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

学校制度樊伉早已印好本想人手一份让他们自己去看,不过考虑到在场大多数人可能都不识字,樊伉只得大声逐条念了一遍。

“热爱大汉国、热爱百姓遵守大汉律法,遵守校规,遵过社会公德。”

“热爱学问努力学习,勤思好问,乐于探究,积极参加学院的社会实践和有益的活动。”

“珍爱生命注意安全,锻炼身体,讲究卫生。”

“孝敬父母,尊敬师长,礼貌待人。热爱集体,团结同学,互相帮助,关心他人。”

……

如此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别说听的学生,便是连樊伉自己都有些累了。

“算了,学生守则和日常行为规范到时候会分发到你们手中,平日有空多看。学校建有学生宿舍,一会儿会有人分发宿舍牌,到时候拿着牌号去对应的宿舍。记住每日卯时起床晨训,辰时早食,午时午食,酉时晚食,莫要迟到,迟到便只能饿肚子了。”

樊伉说完,底下怨气冲天,实在是规矩太多了。

“哦,对了,三天后会有分班考试,这几天大家抓紧适应复习。”

“啊还要考试?!”这下连吕禄都不干了,跑到樊伉面前期期艾艾地道,“哎,伉表弟我就不用了吧?你看阿翁过几天就要来长安了,我还得去迎接他”

话音未落就被樊伉打断,樊伉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禄表兄,当初来栎阳时我就劝过你,现下进了书院的门便是书院的学生,除非你学成毕业,否则就一直安心呆在书院学习吧。”

吕禄依旧不死心地问道:“还有别的选择么?”

“有。”樊伉下巴一扬,指着无名兄的方向,“若是能单挑过无名兄,我便允你离开。”

吕禄瞬间泪奔,心道伉表弟真是太无情了。

他若是能打得过无名公子早溜了,还会老实留在这里。

樊伉安排完,便施施然地离开,留下一群少年男女嗡嗡嗡消化刚才的信息。

夏侯灶今日不仅做了回风干蜡肉,此刻听完樊伉念叨的那一长串校规样则,犹如晴天霹雳。想到要在这鬼书院一直呆到毕业,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阿禄都是你!非得让我们来这什么书院,现在可好吃饭睡觉都有人管束,跟蹲大牢似的。”夏侯灶抱怨道。

萧同也跟着哀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早知道如此,就该让阿延过来的。”

他的情况和夏侯灶有些不同。

夏侯灶算是被吕禄怂恿来的,而他则是被萧何踢过来的,不管有没有吕禄,这一趟书院之行都跑不掉。

他唯一觉得憋屈的就是明明兄弟三个,为何偏偏只有他这么倒霉,被萧何挑中来栎阳书院。

相比起两人的被迫,吕禄就真的是被自己作进来的,连个抱怨的理由都找不到,回想起来差点被自己蠢哭了。

“我也不知道会是如此啊!”明明在姨母那儿的时候,伉表弟很是温软可爱的。

本以为来书院就跟以前效游一样,哪里想到会是如此残酷的情形。

现下走又走不掉,打又打不过人家,落到人家手中,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觉人生一片黑暗,前途无亮。

和纨绔们天塌了般的激烈反应相比,那些贱民庶民的少年男女的反应则要缓和许多。学不学习的先不提,光是听到一日能吃三顿,就足以让这些三餐不继的少年女娘喜上心头。

“阿旺阿旺,这是真的吗?只要在这里学习,一日便可以吃三顿饭?”有个黑黑的小女娘咬着手指,问着身边的高瘦少年。

高瘦少年虽然一脸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她:“是是是,你就知道吃。”

一听有吃的,小女娘便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郎君真是好人。”

在她小小的心里,只要有人愿意给她饭吃便是好人。

高瘦少年“嗤”了一声,虽然觉得女娘有些蠢,却也未再说什么。

无父无母又无钱财,纵然作坊园里大家都很和善,然而两个半大的孩子无人庇护,又能过得多好呢?

夏侯灶对那些贱民们的反应嗤之以鼻。

看吧!不怪他看不起那些贱民,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他们收买了,这么蠢难怪一辈子只能做贱民!

萧同知道他心情烦闷也不去惹他,自己蹲在一边生闷气。

罪魁祸首的吕禄简直万念俱灰,恨不能天下劈下一道雷,直接把他劈晕过去才好。

然而晴空万里,别说雷,连朵云彩都没有。

几个小少年或蹲或坐或站地思考人生,有健仆过来给他们分发宿舍牌。

依着夏侯灶的脾气,刚把木牌拿到手就准备扔到地上一脚踩个稀巴烂,无名兄一个眼神过来,冷冷地提醒他:“砸了宿舍牌,你便只能睡柴房或者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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