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璃见顾念卿面色凝重,便知那府医说的话十有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秋月换了水回来。还未走至门前,君若璃便听见了脚步声,示意影十二先行离开。拉开柜子,叫顾念卿先进去躲一下。
顾念卿刚号了一半的脉,被强行打断很是不悦。但是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便也就忍着怒气被塞进了柜子里。心道,上辈子真是欠了君若璃的,才会如此。
秋月轻轻地敲了敲门,道“王爷,奴婢换了水来。可以进去吗”
君若璃淡淡地回复“进吧”
秋月听言,便推开了门,端着水盆进来了。将水盆和毛巾放下,秋月偷偷打量了一眼苏小便退下了,并未察觉到一点儿异常。出了门的秋月只担心苏小小何时可以退烧,旁的什么都没想。
见秋月将门关严了,君若璃便将柜门打开,把顾念卿放了出来。
顾念卿出来之后,仍旧有些怨气,看着君若璃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请人来看病的,不能光明正大也就算了,我还是被你掳来的。来了之后,没有好招待也就罢了,还把我推进柜中”
君若璃不接顾念卿的话,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顾念卿的脸色又变回了那副凝重样,摇了摇头道“不妙。你找我之前必定是有别的大夫给她看过了吧他们怎么说”
君若璃脸色有些阴沉,回复道“之前府医给看过了,说是只能靠她自己挺过去,没把握用药可以将寒气一次全部拔除。所以,我才找你来。”
“我亦没有把握。”顾念卿回复道,“她不似你,有深厚的内力,况且先前的寒气已经深入心肺,心肺已然受损。此时用药,很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君若璃听言,心口蓦然一痛,感觉比听见自己时日无多还要不舒服。
顾念卿见君若璃的神色忧伤,便道“还不肯承认你对人家动了心若是没有心思,你何必如此在意大白天的将我弄来看病。”
君若璃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此刻也不在否认。“却是被你道中了。你真的没把握救她吗”
顾念卿摸了摸鼻子,思索片刻。随即叹了口气道“也许可以先试试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君若璃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有你能做的法子。”顾念卿淡淡地回复道。
随即顾念卿附身耳语几句,之后又躲回了柜中。
君若璃打开了房门,见秋月乖乖地守在门口,便吩咐道“你去找一个足够容纳两人的浴桶,放在屋里。然后再命些人多烧些热水,将浴桶装满。”
秋月听闻,爽快地应下,就去做吩咐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厮将浴桶抬进了屋里。丫鬟们提着桶,不停地往浴桶里添水,很快就将浴桶里的水装满了。秋月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适中之后,便也随着丫鬟一起退下了。
君若璃脱下身上的衣袍,只留了一条亵裤。随即抱起了床上昏迷的苏小缓缓地坐进浴桶里。君若璃让苏小小靠在自己身上,以免她滑进水里。微微发烫的小脸贴在君若璃的胸口,肌肤相亲的部位温度似乎升高了,烫得吓人。
君若璃一手扶着苏小小的纤腰,一手解开了腰封,脱掉了她的衣裙。苏小小白皙的肌肤透着点点粉红,没了衣服的阻碍,君若璃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掌下滑嫩的肌肤。鲜红如血的肚兜遮住了大好春光,却因泡在水中,微微漂起。若隐若现地刺激着君若璃的眼睛,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君若璃强迫自己稳住了心神,对柜子里的顾念卿说道“好了,出来吧”
顾念卿即使做好了准备,出来时看见如此血脉喷张的画面也是忍不住有一瞬的失神。好在顾念卿一直是一个合格的医者,何时都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分。告诉自己最重要的是救治病患,随即心中便无一点波澜。
顾念卿从怀中取出了银针包,说道“现在我为她施针,将寒气从心肺中引出,困于一处。面上的针我来施,一些隐秘的部位,便你来施针。”
君若璃道了一声好,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异议。随后顾念卿便不再拖沓,为苏小小施针。他的手速很快,面上需要施针的部位都已经扎上了银针。剩下几针,就要靠君若璃的了。
将银针递给了君若璃,顾念卿说道“胸口正中央下方二指处,深两分。左胸心口处,深一分。丹田正下方一寸处,深两分”
君若璃按照顾念卿的吩咐,将银针一一扎入了相应的穴道。因为苏小小扎着银针,君若璃便只好让苏小小侧靠在他的怀里,用胳膊牢牢将她牢牢圈住。
将手掌放在了苏小小的小腹上,君若璃闭上双目,沉心静气,缓缓地向苏小小体内输入内力。这便是顾念卿说的法子,以热水、银针、内力,三者相互配合,驱除体内的寒气。
顾念卿估算过,若是想要彻底清楚苏小小体内的寒气,君若璃起码要持续一个时辰以上的内力输送。即使君若璃内力深厚,一个时辰也是有些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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