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师之事也是颇多事情赶到了一起,远非你想的那般,”黎音端着小酒盏深深地看了许星河一眼,砸砸嘴长舒口气:“虽说我同你老师确实有些恩怨,但是并不牵扯到你或是旁的什么人。”
他本想说沈贵妃,又怕说多了许星河又误会。沈贵妃真心因为他倒霉到家了,许星河也因着他仕途受了大影响,他总得收敛着些,别把人惹急了。这是绿婉日后的夫君,那是他亏欠良多的无辜姑娘,黎音默默地想着,都是他欠的债。
“或许放在前日,我也不会想竟会有同你一同坐下喝酒的日子。”许星河放下了酒盏面上带了丝苦笑,道:“老师是我最尊重的人,他因你离开了,我起初是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哎哎哎兄弟!这就过了啊!”黎音郁闷地干咳几声道:“我又没干啥害你全家的事!”
“嗯。”许星河低声嗯道:“所以我现在来同你下跪道歉了。”
黎音噎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几千岁的老大爷就是在欺负小孩。
有些话叫祸从口出,起初许星河不知道,现在得了教训,黎音这会是知道,但是不知道有些话是自带了预言的能力,一语成谶了。
但那都是后话,现在的他们只是一齐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烧得正热的红泥雪炉看,一者心内波涛暗涌,一者翻天覆地恨不得一头埋雪里再不出来。
“那个”终究还是黎音打破了室内僵硬的局面,他扭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许星河又看了看渐空的酒壶,拄着脸想了一会,突然道:“你喜欢做官么?”
“嗯?”万没想到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个古怪问题的许星河迷茫了一下,老实摇头回答道:“谈不上喜不喜欢,自小所追之志罢了。”
“也对。”黎音翻坐回来活动了一下脖子,道:“既然没什么官瘾或是功名追求,你做甚那么讨厌秋然啊?他不是那种沽名钓誉或者处处爱压人一头的人,按理惹不到你才是?”
提到这许星河眸色暗了暗,冷哼一声扭过头,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音莫名其妙地又塞了口点心,暗想两人均为侍郎,所为之事当也无甚冲突,楚秋然也不是个好结党营私之人,怎么就被许星河厌恶成了这样?
“不管怎么说,秋然算是我半个徒弟,”黎音叹了口气,道:“他为人木纳不懂变通,若是有什么事情惹过你,我这个做师傅的,在这先给你道个歉了。”
他这话说的诚恳,原是为楚秋然考虑,不料方才一直侧过脸的许星河听得这话猛然扭头转过身,一双星目瞪的大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方才说”他复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黎音好几番,有些不确定道:“楚秋然是你徒弟?你教的他?”
“嗯,算是吧。”黎音叼着点心一脸莫名地点点头,有些不解他为何这般惊讶,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连成语典故都会用错,软磨硬泡拉着我非要拜我为师,左右也没什么关系,我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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