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这个时候在茅厕飞流直下三千尺……全然不知?那松柏下得石桌上棋局厮杀得多激烈。
清影削葱玉指执黑,虽说现在脸上青涩,但夹起棋子挨挨嘴唇的动作,有了那几分意思。美人在骨不在皮,骨子里得样子是改不了的。
旁边小四侃道:“清影姑娘,你这可从来没有下过,可别输给了天成哥再哭鼻子。”
清影丫头落了个子,说道:“这把戏我看了看,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输了是因未曾躬行下水。”
林天成听了这话,笑笑,手理着长袖,等棋子落定,他抬眼道:“清影姑娘说这话倒是机灵,这棋局如战场,胜败是常事,若是我输了,你又这样讲,岂不是就在说我还不如你这个没玩过的?”
清影吐了吐舌头,缄默不语,等林天成又下了一个子的时候,清影来了句:“天成哥哥赢了不就是了?”
清影说这话的时候也笑意盈盈的,声音又如那三月的春风,但是这气势上,总有边塞瑟瑟冷彻骨的敌对之意,挑衅意味十足啊!
林天成愣了愣,她本以为清影属实乖巧,安安稳稳不吵不闹,可今日,她敢坐在这对他这个没输过的,可见也颇有胆量。
在看这棋盘,黑子每个子?的路子都是他曾用过的,这丫头,学东西倒也快。
旁边看棋的叽叽喳喳。
“你们说,清影姑娘和天成哥,谁会赢?”?小二问道。
“我觉着吧,天成哥无一失手,这次还是天成哥。”?小四俨然成了林天成的棋粉。
“那可不一定!自古巾帼不让须眉,清影姑娘敢坐这,心里肯定有数的。”?小二持反意见。
“来来来,赌一赌,我压天成哥赢。”?小四招呼着。
本这旁边看棋的只有两三个,这一招呼,五个人都过来了。到了末了,压清影的只有小二?一个人。看这情景,小二不免有些慌了神。
“自……自古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们等着瞧吧!”
小二又对清影姑娘说道:“清影姑娘,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
听了这话,清影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又审了审棋盘上的形势,下完一子才慢悠悠说道:“别的不敢保证,最起码不会像程辉输得那么惨……”
茅厕里的程辉好巧不巧打了个喷嚏,嘴里念叨着:“咋回事啊……怎么给感冒了……难受……”
正下的胜负难分,雪怜也从屋里出来了。
“我喊了半天,怎么连个端茶水的都没有?人都死了吗?”?雪怜今日穿了一身深蓝缎面棉袄,却披了一亮黄斗篷,吱吱呀呀的就冲柏树下来了。
“雪怜小姐,对不起,我们实在是没听见……”?小一赶紧道歉,希望这主别再闹起来。
扒开人群,看见自己的成哥哥和清影在下棋,那涂的油腻腻大红口脂的嘴巴一撅,都能栓个驴。脸上有了几分不开心,但是也没发作,只柔柔的喊了一声:“成哥哥~”
林天成嗯了一声,神情严肃,没有了下文。
清影倒是自若得很,不时的抿口茶水,摆弄摆弄衣袖,全然没把这棋局放在心上似的。
过了不过两三回合?,林天成语气无奈,说了一句:“没必要下了,我认输。”
清影很开心,客套了一句:“天成哥哥,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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