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下,刘青见人跑了差不多,就示意同伴该上点“正餐”了,打起了先前约定好的手势,同时抽出了腰间携带的几枚竹筒来。
竹筒里头装的是鸡血、鸭血、豚血等家畜之血。
大内高手们将塞子一一打开,就见大片血雾随着河流瞬间弥漫在了河床之上,那水底的气泡裹着鲜血不断翻腾上来的场面吓得不少士卒面色发青浑身发抖。
用脚趾头一想就明白了,水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且已经在水底害人了,先前挣扎着被带下去的几位,九成九是活不成了。
没见这段岸都染成红色了吗?鬼神之威哪是人力所能抵挡啊!
不知所措的恐惧感与生死之间的大恐怖瞬间袭来,本能的,士卒们选择了退缩,岸边立马鸡飞狗跳起来。此刻,将士们哪儿顾得王邵口中的军令,加快了上岸的步伐。
王邵心中暗笑,脚下一个健步就冲到了岸端,抬起一脚就无情地踹飞了一个刚冒头的“逃兵”,并朝着更多冒头的士卒恶狠狠道:“哼,胆敢违抗军令,我看你们个个都是不想活了,谁敢上岸,休怪本教头下一次出的不是腿,而是剑了,你们若不信,大可上岸来亲自试上一试!”
说着,王邵就果断的抽出了腰间的巨子剑,高举胸前,喝道:“还不给我滚下去!”
真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士卒们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三位教头不忍,纷纷在旁求情。
“王教头,既然你也看到了水中害人之物有多么的凶恶,且人力不可战胜,为何要阻止将士们上岸,又以军令胁迫,这岂不是在见死不救,实非君子所为吧。”前头被拉下去的几位正是张教头的亲信,因此出言很是犀利。
“王教头,张教头所言甚是,当以大局为重啊。”赵教头看着一脸恐惧的士卒,也是心生恻隐。
“王教头,此事可大可小,一味墨守成规,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太好收拾了,还是叫他们退上岸吧。”齐教头也劝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全军人马都在河里杵着,帮谁不是帮啊。
“三位教头无需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怎知王邵出言力拒,显然已打定主意不会因为他们三言二语有所动摇。
“哼,王教头,虽说选拔神机营人员是陛下的口谕,但你急功近利在选拔比试中罔顾人命一事,本教头定会如数向兵部参上,届时,你就不怕……”张教头“急中生智”似乎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拿参本一事来威胁王邵,期望能在他脸上看到忌惮的表情。
可又谁知,王邵的反应恰恰相反,反而是哈哈一笑旋即出言相讥:“张教头,烦请阁下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且,端正下与我答话的态度,我才是这禁军营里的总教头,别自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信不信本教头现在就让你也滚下去!”
“我……你……”
“你什么你,你去是不去?”
“我……”
“呵呵,你不是想求情嘛,那怎么不陪你的兄弟们同甘共苦啊,是不敢了,还是害怕了?不敢就一边待着去,少在这儿假仁假义,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多嘴。”
“你,王邵,你,你给我走着瞧,我这就回去参你一本!”张教头气地那是满脸通红,此时此刻,哪还有脸逗留,便不管手下死活,放下一句狠话就负气离去,显然,正如其所言,回去打小报告了。
王邵忽然瞥了一眼齐教头,玩味道:“齐教头为何迟迟不曾开口,我记得你与张教头向来是范张鸡黍,缘何此时不发一言?”
“……”齐教头没搭话,只是紧紧盯着那片血染的河面眉头深锁,似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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