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进入了诡异的沉默。没错，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相处，苏青墨在想什么他完全猜不到。有可能是她真的过分懂得隐藏，也可能是…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李纯非常担忧。
“十万个为什么。”苏青墨忽然轻笑，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略略扯起了一点点嘴角，“你真的是十万个为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太多了。
苏青墨你到底是谁？你身边的人到底和你都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进入这个计划？为什么你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白寒和你到底怎么认识的？t计划到底要怎么完成最后一步？蜘蛛…怎么吃掉他的猎物？
李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
“意料之中的回答。你想问的太多，我也无从说起。”苏青墨点了点那封信，“就好比这封信。你没有打开它之前，对它的猜想可以有太多，多到你绝对一封信写不下。你想要知道这封信写了什么，最好的方式不是问我，而是自己打开它看一看。”
“我自己看吗？”李纯明白了，苦笑，“是我心急了。”
“也是我的错。我并没有做好准备，你的到来在我的预估里还有一段时间。你来的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很多事情还没有结束，更何况…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苏青墨说，“意料之中，却早了点。”
李纯哑然。
“我以后不会了。”苏青墨站起来，伸手，“抱歉，伙伴。”
“抱…抱歉！我…”李纯结巴着伸手握住苏青墨的手，“我…或许也没准备好，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想象什么？”苏青墨顺势问。
“我以为…我要辅导的卧底是一个坚韧不拔的奇特的男子，或者一个具有危险气质的女子。”
“电视剧少看点吧。”苏青墨无语。
李纯挠挠头。
“你对这些东西在意再正常不过了。林晨和江阁你也打了几次交道了，凌淼你也认识了。对他们，你的看法如何？“苏青墨把信丢进抽屉。
“很危险。”李纯回忆，“林晨还好，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很谨慎；江阁看起来财迷，做事有些任性，其实说话都是故意透露消息；凌淼…看不懂。我觉得…他很奇怪。”
“他们都是心志坚定的人。”苏青墨叹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苏青墨看了眼天花板，“很晚了。”
她的眉眼明晰，从这个角度能鲜明的看到她明显的黑眼圈和没卸干净的眼妆，像是泪痕。
李纯忽然有一种冲动，这股冲动促使他脱口而出：“你知道严密和“你姐姐”的事吗？”
这句话让苏青墨顿顿。
“什么意思？”她灵敏的闻出来了这和他之前打听的不同，也就没能再像之前李纯打听于景行时一样故作轻松。
直觉告诉她，这次不是“无知人员”的八卦，而是真的有什么他知道的事。
“就是，失忆的事。”李纯试探，“你有失去的记忆吗？你还记得严密吗？”
“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了。”苏青墨恢复平静，“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我知道，不过我没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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