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芷霜和秦玉卿走到院内,询问“这芽衣此番到底是转醒还是未?”

“恐怕是那鬼皇之事激的她而已,当时的锦瑟也并不是实体,不过是幻形而已”

“那此番再要作何?”两人边走边说,方才走到池边,廖芷霜却惊觉“师侄,你何时种了三生子午在此”

秦玉卿再看池中,果真是三生子午“我不知,难道?恐怕有人早已设了局”

见廖芷霜也是一脸思虑“若是如此,那芽衣已见三生梦,所知恐与鬼皇有因,昨日才。。”

秦玉卿也疑“可我还是不知,这昊石又是谁与芽衣所言,她昨日要将昊石给我,说要护我身,可这昊石与我并无大用,不知此中又是为何。”

“恐怕只能等芽衣醒了再问了。”

“只能如此”

万幸芽衣子在落日时转醒,亦没有再喊头疼,只不过也不同人言语,呆呆的握着昊石缩在床角,待到夜半时分,秦玉卿只得又入了房中“芽衣,若心中难受,就与师傅说说吧”

无人作答,像是过了许久,秦玉卿已然准备起身走,却听见“师傅,当初你修仙道是为何”

秦玉卿遥望明月,似是回忆,他早已忘记生身父母的模样,只知自己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某日遇一道人,说他天资聪颖,可修仙道,之后,他便来了玄霜,走上了他的漫漫修仙路,可直到百年前,他才知无论当初他如何选,天数早已注定,他终会走到今日此刻,他亦早已糊涂了为何修仙,却还是回到“为自己,为苍生”

芽衣摇头“师傅,何为自己?何为苍生?”

“芽衣,我知你感念鬼皇,可他之死,与你是为自己,与玄女,便是这苍生”

芽衣惨笑“师傅,你可知他死前与我说,他不过是锦瑟上的一抹穗,他日夜与我相处,生了情便想与我生死轮回,他护了我三世,可我三世都为了重华负了他,我不明白,即已如此,这世,他何必要再与我想见”

“芽衣,师傅不懂爱为何物,可我自知情到此,早已超脱了生死,鬼皇早已忘乎了自己,他的心早已落在你身上”

芽衣缓缓摊开手心,一滴泪落在昊石上,隐隐像是一抹光窜动又淡去,芽衣又拽紧了放在胸口念,谨奕,若有来世,莫在爱我。。。可我亦知,这世间再不会有你。

“况且,这鬼皇即是锦瑟穗,他的使命即是与锦瑟相汇,他终还是与你再在一起了”

“师傅,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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