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臣弟正是此意。”
“可派出去的那五千精兵,可就覆水难收了”。
“只要能杀了靖王,区区五千兵马,又何足挂齿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老弟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舍不得那五千兄弟,至于皇帝老儿怪不怪罪,我又岂会在乎呢?”
兄弟俩一起会心一笑,这其中的韵味,他们心中清楚得很。
“对了,还有一个关节没有搞清楚,你不是说东山还有蛮王的军马吗?他们会不会成为整个战局的变数?”
“这点我已想到,蛮王的军马不管加入哪一方,都会结束鹬蚌相争的局面,若他们任意两方快速的结合起来,都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所以我们一定要牵制住蛮王这边的军事实力。”
“怎么牵制?”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们拉着他不让动。意思是只要东山的人不出山,我们就静观其变,若是他们要出来帮忙捣乱,那我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他们,让他们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搞清楚了所有的疑惑,任长书随即大声命令道:“王麻子,快给老子滚过来”。
未几,一个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只见他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白,可这苍白的脸上却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麻子,坑坑洼洼的,就像蛤蟆皮肤一样,让人不敢靠近。
王麻子含笑应道:“将军,王麻子来了”。
任长书每次见到他这一脸麻子,都有种心理发毛的感觉,只觉要是成天对着这张丑脸,估计要少活好几年,他这张麻子脸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并且不分敌我,不论老少。
他命令道:“你率领五千兵马进攻北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到西山去进攻靖王”。
王麻子领命前去。
他率领五千精兵到达北山脚下,大手一挥,骂战道:“山上的龟儿子听着,你爷爷王麻子来收拾你们啦,实相的出来跟爷爷比划比划”。
山上无人应答,王麻子又骂道:“吗的,这么骂都不敢来战?好吧,我在骂点文雅的: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我们就五千兵马,你们不要像老鼠一样龟缩在山洞里”。
......
北山上的士兵被骂得急了,一个个心理都憋着一口恶气,只等章守信一声令下,就出去应战。
可章守信还真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露头,任凭对方主将如何挑衅,他都高挂免战牌,令北山的士兵蒙羞不已。
一看北山的将士铁了心的不敢应战,王麻子无可奈何,大刀一挥,“兄弟们,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敌军兵将都是些熊货,咱们冲上山去,活捉了这些胆小鬼”。
“好好好,活捉这些熊货”,契丹兵士士气高昂,一个个如猛虎出山,向这些缩头乌龟攻去。
北山军士以轻骑为主,以箭法擅长,待得契丹士兵只有百步远的时候,章守信一声令下:“放箭”。
太子的五万北山军士,早已等候多时,立即射出手中箭矢,他们居高临下,占据地理优势,只见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如倾盘大雨急射而下,刹那间契丹许多军士躲闪不及,被射成了马蜂窝。
满天箭矢一波接一波的射来,一波未完,一波又起,十几波之后,五千契丹士兵死伤大半,愣是没有前进分毫。
王麻子一看苦攻无果,只得撤退,高喊道:“兄弟们,乌龟打老虎,儿子打老子啦,咱们赶紧撤向西山”。
面对满天无穷无尽的箭矢,契丹兵士早已胆战心惊。王麻子命令一下,他们便不要命的奔逃。
王麻子一边跑一边喊,“保持阵型,保持阵型,我们是去攻打西山,而不是向西山逃离!保持阵型,给我保持阵型”。
他的声音不可谓不大,他的话语不可谓没道理,但他的属下都只顾着逃命,没有一个人听进他的话。
都她妈要死的人了,还他吗顾及什么阵型?
可叹契丹兵士刚刚还嚣张跋扈,转眼就兵败如山倒,所以说做人要低调,低调能保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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