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觉得自己死定的时候,一群护卫冲了进来,为首的方脸汉子见到这一幕,目光一愣,也不敢有所动作。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范大与地面亲切交流和求饶的声音,护卫们屏住呼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样的面容却是带着同样的懵逼,方脸汉子见这二人一动一静,一惧一怒,脑中也满是问号,他寻思着这范狗子往常做事挺忠心的呀,怎么就跟只死狗一样跪地求饶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见到殷殷血迹从“大当家”的手上一滴滴地落下渗入地面,顺着血迹再往下看,一滩液体映入眼帘。

“快,拿白布和金疮药来,大当家受伤了!”

当下有一护卫领命而去,那大当家听罢抬手看了眼受伤的手掌,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风轻云淡,轻飘飘道:“小伤罢了,不必大惊小怪,薛护卫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

“那属下...”范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直感脑门火辣辣地疼,脑子里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棍晕乎乎得,自然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停留。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有事要你去做,你且留下。”大当家走到他面前,背着双手道。

话已至此,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过了会儿,护卫将百步和金疮药送来,经薛护卫再三劝说,大当家总算是同意先处理伤口。

“你们说,我若有意除去那萧子安当如何?”大当家盯着另一张桌案上的烛火,眼中蕴藏着满满的杀意。

“属下以为不可。”薛护卫一边细心地捏着药粉洒在血淋淋的伤口处,一边嘴上义正言辞地反对。

“哦?”

薛护卫解释道:“属下虽不知为何大当家如此仇恨那萧子安,可正如军师临走前所说,那萧子安目前身份不明,唯一知晓的是其是奉圣上的谕旨掌管西市,如若此时加害于他,并非上上之策。”

见大当家不予回复,神情也阴晴不定,他又劝说道:“那冯慧亮与付通之所以不敢惹我们,正是军师的谋划,如今军师不在,夏收在即,还请大当家暂时先隐忍些时日,等军师回来再说吧。”

“哼...”大当家见他如此反对,而且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便也绝口不提。那冯慧亮空有资历却一门心思扑在钱上,只等着捞够了好退休,对这种人给他点好处也就是了;而那付通则是属于官场超级混子,能不做事就不做事,只要别主动招惹,基本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不知深浅的萧子安了。

可无论如何,他也咽不下心头的气,这种无比反胃的感觉简直仿佛自己的正妻被人睡走一般,不,被人睡走好歹也是被迫的,而依范大所说,真实情况应该是正妻主动与人勾搭成奸。

是可忍孰不可忍!

“范大。”

“属下在。”

“命你从即日起给我时时刻刻盯紧这萧子安,有什么事儿立即汇报。还有......”大当家眼神一凝,沉吟道:“你给我混进那什么律令大赛中,务必要把这比赛搅地天翻地覆。”

“属下遵令。”

如果不是为了夏收,他说什么也要先打折那萧子安的两条腿,方消心头之恨。

先让你蹦跶一会儿,之后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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