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临近,各路武林豪杰陆续到来,东方家忙得热火朝天。东方家客房,坐落在西边,是一整个别苑,又分有东西南北四个小院,占地极广,平日里寂静无人,如今各路江湖人士纷纷扰扰,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光是日常开销费用,一整天下来,数目可观。
饶是如此,东方家酒菜不断,一点没有怠慢,尽显一个东道主的热情和豪气。东方家资产丰厚,这点开销不在话下,为的也是一个面子问题。自古以来,大户人家都讲究排场,排场越大,说明家底丰厚,在当地也是极有威望,有些大户人家,宁愿放血也要将就排场,日后再从农民那里多收点租金,就什么都回来了。所以这些所谓的排场,都是民脂民膏,取之于民。
苗月寒身子硬朗,几日便能下床。行动虽恢复正常,但如今功力全失,只能每日勤修内功,其他人也各有所忙。凌楚瑜躺在房檐上,独自饮酒,心有所思。那日他追击出去,并不是一无所获,城外激斗处,白衣少年似乎未卜先知,麻脸汉子早在那里等候,送来一句口信:“时机未到。”凌楚瑜这几日仔细揣摩,也不知道白衣少年为何躲避自己,他口中的“时机”又是什么。烦闷之余,又不想外出应酬,只好在这里饮酒。
“哟,这不是凌少镖头嘛。”忽闻有人叫自己,凌楚瑜歪头一瞧,只见三人在下面院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凌楚瑜懒得理会,回过头继续饮酒。
说话那人讨不到好,顿时尴尬,白净的脸一下就红了,怒道:“凌楚瑜,别不识抬举。”说罢把手中长棍指向凌楚瑜,道:“都说凌楚瑜身为少年侠客,目中无人,今日一见,如果如是。”
“可不是嘛。每次凌少镖头都避而不战,显然是看不起人。”说话的是尖脸男子,双目小而长,像极了画像中的狐狸。
“依我看,是凌少镖头不敢应战吧,因为他这个名头,是投机取巧来的。”说话这人腰背后挎着一把长刀,大脸圆眼,语气粗狂,他一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凌楚瑜凝目望去,淡淡道:“原来是张长林、苏烈和玄策,你们号称海沙三杰,不在水里待着,跑上陆地干嘛。”海沙帮混迹江河大海,凌楚瑜此言有意贬低他们,视三人为江河鱼虾,三人大怒,苏烈道:“凌楚瑜,我多次上门挑战,你却避而不见,今日给我遇到了,你休想跑。”玄策嘿嘿一笑,道:“若是凌少镖头不应战,倒也可以留下一句话,说你技不如人,甘拜我们海沙三杰下风,我们自当让你走。”
凌楚瑜坐起身来,懒懒道:“你们三人,商量好了再跟我说,少年侠客一天只接受一人挑战,这是规矩。”三人心中大喜,都说凌楚瑜避战,如今机会在前,又怎可放过。三人我看你,你看我,都想争这个机会。张长林率先道:“我来。”苏烈把手一横,道:“三弟且慢,还是交给为兄来。”张长林不服道:“为什么?二哥,明明是我先说的,先到先得。”苏烈道:“三弟,你之前挑战青天涟落败,如今若再败,有损我们名声。”张长林没想到苏烈旧事重提,脸刷一下就红了,反讥道:“那二哥你不是也败在欧阳云手上,又怎么说我?”苏烈小小眼睛瞪了起来,道:“这怎么能比,青天涟武功哪里比得上欧阳云,这么比不合理。”张长林道:“败就是败,哪里不一样。”苏烈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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